柳若姒就往柳二太太处看了一眼,柳二太太已经看清了柳大太太和柳若媛的模样,却没有像平常一样透暴露一丝一毫的怜悯和不忍来。柳若姒暗自点头,柳大太太这是咎由自取,底子没有任何能够怜悯的处所。算计人的反遭了算计。恰是报应不爽,让人看了只要称心的。
“大太太,跪的腿疼不疼,要不要让人送两个垫子来……”
跪在那边,柳大太太的心在滴血。她晓得,这些年的积威和面子,怕是在这一夕之间就都散尽了。
柳大太太直跪到掌灯时分,夜露落下,春季的夜里很有些寒凉的气味。柳玉江和柳玉海在柳老太太跟前跪着不起,柳老太太终究才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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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柳大太太也就猜到了,必然是有人在柳老太太跟前给她下了绊子。如果只是说她与柳大老爷拌嘴,柳大老爷说要休妻,那么柳老太太还应当站在她这一边。对她表示怜悯和安抚。毕竟,都是年纪老迈的老夫老妻,膝下后代成行,连孙子孙女都有了,还说甚么休妻。非常有失柳家的体统。
到了柳老太太跟前,她还特地提起怀着柳玉海的时候所受的苦,不过是但愿能够让柳老太太念及她这些年的辛苦,为柳家开枝散叶。因此对她心软,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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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柳大太太,柳若媛的眼睛也略微有些发红。
柳老太太这是更加的将话说了然,柳大太太往中间瞥了一眼,就瞥见金姨娘的身影在里屋门口一闪,再一扭头,又瞥见柳若婵与柳若姒几个坐在一起。柳大太太这才恍然大悟。
柳若媛跟着柳大太太来的,但是刚才柳老太太怒斥柳大太太,柳若媛在一边但是一声都没吭,与她平常的为人行/事大相径庭。现在,见柳老太太看她,柳若媛立即满脸堆笑,就走到柳老太太榻前,说些闲话哄柳老太太欢畅,瞧着柳老太太神采更加慈和,柳若媛才谨慎地在柳老太太榻上坐了。
柳若媛哄着柳老太太说话,倒是只字不提柳大太太,更没有为柳大太太辩白或是讨情。
“老太太……”一屋子的人,妯娌们,侄女们,另有孙儿孙女们,乃至另有柳老太太身边的大小丫头长幼婆子媳妇们,柳大太太被柳老太太怒斥的神采白了红,红了白。本来在柳大老爷那边就憋足了的气和委曲,现在是气上加气,委曲上加委曲。柳大太太再也受不住了,也不管是不是更加丢脸,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柳大太太这么说着,就低头退了出去,在廊檐下朝着柳老太太的屋里跪了。
“老太太,我们家大女人,但是头一等的……聪明人那。”瞧着柳若媛奉迎柳老太太,柳三太太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柳若姒想了想,只当甚么都不晓得,持续带着柳若婵翻花绳,一面跟柳若姗、大姐儿、二姐儿说些闲话。要经验柳大太太,也是她所喜闻乐见的。柳大老爷已经经验了柳大太太一顿,现在柳老太太再敲打敲打柳大太太,更能让柳大太太收敛一些,是非常好的事情。
柳老太太打发了丫头出去,很快,就带了柳大太过分来,柳若媛天然也跟着来了。
柳大太太,是该受些经验。即便是柳二太太,也有她的底线,也有她不成触碰的逆鳞。
“……大太太,迩来你是更加的托大了。”柳老太太沉下脸上。冷冷地看着柳大太太,“这今后,我这里你更加的不消过来了,也免得老是三灾四难的,是我老婆子毛病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