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这才昂首,那双被杖毙吓得水盈盈的眼睛里尽是不安。
那道声音清润,隐去惯有的玩味,带着几分当真。
“言官,马上草拟手札送往北疆。就说朕替他们找到了丢失的公主。”
苏妩起家道:“是,还请公公带路。”
“陛下请姑...请宁熹公主前去乾清殿,陛下有要事商讨。”
“既然你们俩能一起为她作证,那朕如何不信。快快扶宁熹公主起来。”
“甚美,难怪沈修砚要将你带在身边。不过你如果说不出甚么要紧的事,本日便是玄幽王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晚宴剩下的时候里,沈修砚的周身带着散不去的寒气。
苏妩在沈修砚身边如坐针毡,她垂在身下的手仍在微微发颤。
她心中微微惊奇,却不敢透露更多的神情。
沈怀川望向眉头紧皱的沈修砚。
殿前的公公拿着托盘将苏妩的东西闪现到天子面前。
这死丫头也敢配为公主吗?
苏妩更不敢主动开口找他说话。
苏妩早已想过这个画面,合座的质疑在她预感以内。
舒贵妃见是苏妩,心中微怒:“大胆奴婢,竟敢扰乱天家家宴。来人啊,将她拖出去杖毙。”
她只晓得这高墙宫苑以内,已经没有人能护得住她了。
舒贵妃见沈修砚开口,这个面子她不好驳,便望向天子。
公主?
她不晓得去乾清殿后会产生甚么样的事情。
她正想回嘴,却听得一个声音在为她证明。
沈修砚“蹭”地站起家:“娘娘不成。”
但为了邵安然的幸运,他不得不站起家。
“哼!你又如何能证明这便是真的?”邵相爷厉声问道。
苏妩弯下腰,垂下头,等候着来自沈修砚的审判。
百官中,最是安耐不住的便是邵安然。
为了保全她的安危,陛下赐了念平隔壁的宫殿给她居住。
一个小小侍婢竟敢窥见天颜,即便是玄幽王府的人又能如何?
那个不晓得这些年来玄幽王与二皇子一贯反面,他俩能同时开口证明那便是最好的证据。
天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仿佛非常欢畅。
玄幽王与二皇子一同开口,全场无人再敢回嘴。
苏妩微微昂首,满眼决然。
倒像是一朵盛开在寒冬里的雪花。
苏妩的话如同一只炸弹丢进大殿中。
仿佛有些不敢信赖事情会停顿得这么顺利。
天子未去瞧那东西,反问道:“戋戋破纸和玉如何能证明你的身份?你可晓得欺君乃是杀头之罪?”
“陛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