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哈，真是惊悚又大胆的说法，”莫里斯笑了起来，“不过这还真是很多走到绝顶的汗青学者们穷极无法下仅存的念想……海底有证据，有堆积成山的文物，有当代文明的都会，有能够解释统统的遗址，但又有甚么用呢？我们向下潜去，只能触碰到暗影，凡人是没法触及这个天下的最深处的。”
他眨了眨眼睛，倒是没让本身的惊奇透暴露来，只是假装顺着话题往下：“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知识，但我很喜好这个猜想。”
莫里斯惊奇地看着邓肯，俄然说道：“……布洛克・本迪斯学派的猜想？天下漂流说？这是个比较冷门的流派，你对当代汗青的研讨本来这么深么？”
他的思路活泼起来，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大泯没的本质或许不是天下末日，而是一次‘大传送’呢？”
看着满心感慨的莫里斯，邓肯的思路却仍然没有停下，垂垂的，他反而冒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设法：“那……如果这些记录满是真的呢？”
“为甚么这么说？”邓肯有些猎奇，这煞有介事却又无凭无据的假定引发了他的兴趣。
“大泯没之前的汗青支离破裂，相互冲突，分歧城邦之间的记录仿佛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抑或是互不相通的梦境……没有任何决定性证据能够证明此中哪一个记录是精确的，或有一套实际能够把这些相互冲突的东西整合在一起。”
就像莫里斯说的，它们更像是一个个互不相通的梦境，在勾画着完整分歧的“史前汗青”。
“说句不该说的，乃至连一些异端邪教都对天下汗青有着本身的了解，崇拜亚空间的终焉传羽士们坚信天下末日实在已经开端，并且正在沿着汗青长河追逐、吞噬我们的文明，各城邦冲突的汗青记录就是实在的汗青在逐步被亚空间撕碎的成果，大泯没则是一道反对在末日前的樊篱，比及大泯没以后的汗青也逐步被净化扯破，就是全部天下落入亚空间的日子……”
说到这他停顿了半晌，又开口道：“不过这也确切衍生出了另一个猜想……固然未成学派，但倒是有很多人猜想汗青中那失落的‘旧天下’实在就在无垠海的海平面下，乃至切确地定位在幽深深海和灵界之间的某个‘深度’――大泯没之前的天下就在阿谁深度甜睡着。”
作为一个经历过信息期间，又有着不错遐想才气的“番邦人”，他能够从对方的描述中设想或猜想出一些东西――
至于所谓魔神的梦境……从梦境中来到实际的海水……这个他一时候难以设想是甚么东西，但这听上去很像是一个奇特观点，是与前两段汗青中的科技氛围画风截然分歧的东西。
邓肯越听越是惊诧，很久才下认识地摇点头：“我倒是不晓得竟然另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假定……”
对于这些真正在文籍和文物堆里钻了一辈子的人而言，提出一种能够解释近况的假定是很简朴的，作为学者，他们贫乏的向来不是设想力和眼界。
他这是一句赞叹，邓肯反而一下子有点蒙：听这意义，本来早有人想到这个能够性了？！
邓肯差点一口口水把本身呛死：“咳咳……啊？”
在虚无中飞行的巨船，依托捕获太空中的灰尘和蔼云来供应动力，这能够是一艘或数艘殖民星舰。
很多东西他都能找到解释或猜想，但是这些东西不管如何都不成能拼集到一起。
“如果这些记录满是真的，每个城邦或每个种族记录的汗青真的是他们认知中‘大泯没之前的天下’实在的模样呢？”邓肯摸着下巴，如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我们一万年前的先人们真的来自一个个完整分歧的‘故里’，有着截然分歧的文明呢？大泯没将这些来自分歧天下的逃亡者困在了这片大海上，而逃亡者的后代在文明传承完整断绝之前把本身所知的东西勉强记录下来，一万年以后，就变成了让学者们困扰的‘冲突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