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的同窗,来这儿借住一阵子。”路尘道。
“这小子!”莫冶摇了点头,“今后我们相互照顾着吧,有困难记得找莫大哥。”
本来有个事儿,他一向踌躇着要不要开口的,现在承下莫冶的情面,再不说就真显吝啬了。
酒瓶哐地碰在一起,两人又灌了一口。
“跟我一样,喜好吹喇叭。”莫冶一脸赞美道,“看不出来,路兄弟也是个脾气中人啊。”
“嗯,对了,今后这屋子你就住着吧,就当替我打理屋子。”莫冶利落道,“改天我把房钱退给你朋友。”
赖床的人,恨不能跟被子缠绵到天荒地老。
“萧洒。”路尘轻笑道,“敢情莫大哥还是个荡子?”
“没甚么好吞吐的,我也是个孤儿。”路尘晒然一笑。
坐下,路尘拧开一瓶二锅头,抬头灌了一口:“咳咳……”
这个房东浑身高低都透着股煞气,但仿佛又不像好人,有些揣摩不透。
“我住出去好些日子了,也没见过你,莫大哥有其他住处?”路尘摸索道。
两人坐在茶几前,房东全部陷进沙发里,伸了个懒腰:“你也是农大的?”
说这话的时候,莫冶眼里的落寞之色更甚了。
“这甚么这?”莫冶有些愤怒道,“如何?看不起你莫大哥?”
“莫大哥讲笑了。”路尘安静道,“我此人就像锈了的螺丝钉,平常拧不动,想歪也歪不起来。”
“路尘。”路尘淡淡道。
这年初,谁没点儿奥妙呢?
空肚喝酒这类骚操纵,滋味当真不咋地,感受酒精从食道开端,一起灼烧着肠道,火辣辣的。
从洗手间出来,他从角落处倒腾出几包花生,拆开摆在茶几上。
“那不就结啦?”莫冶再度拍了拍路尘的肩膀,“尘子,叫你尘子你不介怀吧?”
他总感觉这个莫冶不简朴,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浅显人没事理睬受这类伤的。
他睡眼惺忪地翻开门,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外。
路尘点点头,让开身材。
“尘子,你莫大哥出租这屋子,只是闹着玩的,底子不是冲着那点儿钱去的。”莫冶当真道。
“荡子,嗯,这个词用得不错。”莫冶会心一笑道,“流浪失所惯了,确切像只流浪猫。没辙,我是个孤儿,住哪儿都一样。”
“这就对了,跟你莫大哥没啥可客气的。”莫冶一边说话,一边剥花生。
路尘也低头剥花生。
“房东!”男人惜字如金。
“嗯。”路尘打量着他。
“客气客气。”路尘学前人模样拱了拱手,“不知莫大哥做哪行的?”
他对莫冶此人观感不差,直率坦诚,很大气。
“这……”路尘有些踌躇。
“一大早就来打门,我还没问你谁呢!”路尘不喜道。
“我只是感觉两人喝一瓶不卫生。”路尘散慢道,“归正这酒也不值钱。”
“哦哦,本来是房东大哥,如何啦?”路尘摸了摸脑门。
太阳还没升起,露台上风有点儿大,挺冷的。
此人穿戴紧身的短装羽绒服,身材非常结实,神采有些乌黑,一道长长的刀痕,从他的右脸颊延长至下颚,看上去有些瘆人。
两人的酒瓶又碰在一起,齐齐抬头,咕噜噜灌了一口。
“哈哈哈。”莫冶开朗大笑,“路兄弟这是真脾气,来,我敬你。”
“你谁啊?”男人一脸惊奇。
“你这儿有酒吗?”房东不经意间透暴露一丝落寞之意。
路尘赶紧摆手道:“莫大哥别曲解,我没有这个意义。”
拿起电话,莫冶的神采变了变。
“我蜀省人,不过来金陵也有十多年了。”莫冶剥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嚼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