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受,就仿佛是看着一头连咬人都不会的兔子,蓦地间就变成了要命的荒古凶神!
刀出以后,宗守乃至懒得再去看一眼,只独自走回那株桃树之下。
来时还是仿佛怠倦至极,却轻描淡写间,就诛杀戚怒。而方才更不到两个呼吸,五位各怀绝技的秘武师,就是四死一伤,死状凄厉,令人不忍卒睹。仿佛是毫不吃力,轻松之至。
之前还是气喘吁吁,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即便是现在,也一样是周身气机全无,乃至比那些多少斥地了些轮脉的浅显人,还要差些。但是方才倒是一眨眼的工夫,一个身影闪动,电光乍闪,就已将戚怒,击杀当场!
想见血!想杀人!也想完整斩灭这群牲口!
而另两人,则是被这少年掀起的狂暴刃光,在眨眼间,斩成了碎片!
那娟秀绝伦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倒是森冷非常,毫无暖意。映在他眼中,更觉寒彻肺腑,惊慌非常。
目睹不远处最后那名秘武师,蓦地向山下疯疾走逃。宗守唇角不由再次冷挑,隐含不屑。
满身高低,竟提不出半分力量,想要挣扎也不成得。只能是惊惧非常地,看着面前这个只用一只手,就抓住他脖颈的半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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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没有涌出多少,宗守的目光,却微微一黯。肺腑重伤,脾脏碎裂。除非是那几种传说能存亡人肉白骨的金丹,才有能够救回这女孩的性命。他眼下能做的,只是替其延命罢了。
那连续串的行动,快到令他们几近没法看清。
巩欣然更是一阵失神,的确不敢信赖,面前这统统。
――现在虽还未死,可那喉管动脉,却都已粉碎。血液泉涌而出,几近再无保存的能够。
这一击,竟是唯恐他不死,霸烈罡绝,毫不留半分余地。
宗守顺手丢开了手中仍在滴血的头颅,猛地深呼了一口气,将沸腾的杀意,这具躯体内的怒恨,全都临时压下。接着又把不远处的其他几人,都视若无物般,艰巨地挪动脚步,走到了那株盛开的桃树前。
不久前那戚怒,还是杀机森然,神情自如地对二人肆意调笑。可如何一转眼。就换作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宗守,握住了他的脖颈,已是垂死待死?
“去死!”
巩欣然也再次怔住,看向宗守的目光,不由有些陌生。这真是在学院中,她阿谁有些内疚,又有些自大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