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爆涌,高逸心神也微微一震,从那剑势中挣扎出来。一霎那间,竟只觉有些好笑。
思及此处,高逸不由唇角轻挑。他为人实在不算陋劣,可这时候,却仍不免生出几分对劲。
若说之前,白叟虽是惊奇,还能保持着几分平静。现在倒是真正骇然,上身猛地一扭,在最后时候往旁移开,避开了肺腑关键。只让那青色飞刀,钉在左腹。
一个养灵境灵师,亦是弱如蝼蚁!
这个乾天山世子,到底是从那里学来的飞刀之术?凌云宗的惊云神灭剑意,又为何呈现在此子手中?
两只大手穿出,在千钧一发之间,把那两口玄色飞刀,都全数握在手中。
剑影只是在坠下罢了,却也有着一股动听心神之韵!
而下一刻,便又只见几道青色的刀光,已至他面前!
又或者,是真把那巩欣然,爱入骨髓?
前面还残存的几名武师,也一样一阵怔然,看着远处阿谁头颅,那片血雨。再没有涓滴行动,几近不敢信赖的眼睛。
另有方才那一剑,以元魂御剑,怎能够具有那般可惧可畏的韵?
只见上方处,那团青色剑影,现在竟是从近在天涯的间隔,飞坠而下。
米姓白叟的瞳孔微缩,一时竟提不起力量闪避。身形再次暴退,连退十丈,直到体内气味,稍稍安稳,辩白出那真正的刀影轨迹,这才猛地探手,再次往身前三尺处一抓。
话音落时,那干廋的身躯,蓦地罡风四振。也不见如何作势,身形就由至静,转为至动,身形如箭,从那马背上腾空跃起。
黑夜中,那团清辉里蓦地又是三道刀光闪现。二黑一青,前二后一,从剑身以后,宗守元魂以内穿越而出。
五指伸展,有如鹰爪,一团青焰燃烧其上,遥遥往半空抓去。
“这是御器!不对,是飞刀变向?”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本身这地轮二脉的天赋强者,竟会死在一个养灵境灵师之手?
然后双目圆睁,怒意狂涌,往上空望去。
刚欲将之抓碎,米姓白叟的身躯,就再次微微一震,口内竟一丝鲜血溢出。双手手心,也各自被割出一线血丝。
这位米先生,如何会死?那般强绝气力,如何会死在这小儿手中?
当米姓老者瞥见之时,剑尖就已经到了面前,乃至相距不到天涯。
两手这一抓,竟是全落到了空处。仍旧是六道刀影,纷飞而至。
而现在这片血谷荒漠以内,亦是万簌沉寂,再无任何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