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夕在一旁笑,“是呀,你的寒大人累了,还不快快为他暖暖被子?”
“他们不傻。”寒杉说,把舆图卷上。
“放心,‘仙机弩’我算到手了一半儿,也算有你的功绩——”叶舞夕说,“你身上呢,穷得连个毛儿都没有,我没甚么可惦记的,害你,对我没好处,没好处的事,我懒得做……嗯?你还是信不过我?好吧,那我们先说说这个……”她走上前,把那张舆图展开,寒杉皱皱眉。
“你信过谁?”女孩儿笑吟吟地反问。
……
让雪军、匪贼、村民三伙人暂歇兵戈,但他却对返送家眷的事绝口不提,就那么一向抻着,两边的人固然恨恨难平,但无法妻小都被当了人质,投鼠忌器,却也不敢跟寒杉翻脸,毕竟一言分歧再挑起战事,最早遭殃的,还是他们的家眷。
喽啰颤着声儿说,“不、不止——”
寒杉做了“和事老”。
村长看着那远远的十几辆大马车,恨恨地直咬牙,“送米!送粮!”
“你到底——”寒杉刚想再问,却听内里有人传报,只能停下话题,让人出去。
有头子在回程途中问,“寨主,我们现在该如何办?是不是重修盗窟,招兵买马,东山复兴!”
“嗯?”
郭媛站在门口,朝叶舞夕的标致面庞儿瞥了一眼,低声道,“大人,您找我?”
再有近似暗合之事,营外插着的,可就是他们女人的脑袋……
“咯咯咯——”叶舞夕一阵娇笑,“如何会嘛?别忘了,我们曾经是一根绳儿上的……”
村民们忿忿,但不得不断手。
寒杉看看天气,说,“现在,尊夫人应当已进我军大营。”
村长旬多禄也来见寒杉。寒杉用几近一样的体例劝动了这其中年人,所说不过是村庄已破、故里被毁、再无防备之能,村民们已落空安家立业之所,而官军迟早会趁机来滋衅寻仇,恐怕不会再招和,而是屠村杀人,一雪畴前之恨。
寒杉已换上了一身极新的衣服,顿时显得精力很多,“你走吧,我信不过你。”
“嗯,能看出来,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并且更不平你。现在只是被你捏住‘七寸’,不得不勉强责备,说不定找个甚么机会,就在你背后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