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候过后,几人出了门,只留下姚大炮在房中看着杜识。
王结巴在府外候着,以做策应,寒杉、班主和苏娆跟着乌拉妥儿二人进了府,通报的是位老仆人,老得已经掉了渣,身子弓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步三咳,苏娆真怕他把心肝肺咳出来……
“你主子对你不错啊――”苏娆盯着杜识的眼睛,察言观色,“你却背后捅他一刀?”
……
老仆人把卢富仁领出去,那财主的防备心还是很强,远远地坐到主位上,“老钱说,你们有好东西要卖我?”他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乌拉妥儿身上,她身穿粗布衣裳,头上戴了顶纱帽,把脸完整遮住。
……
姚大炮上去就是两记重拳,把那家伙打得眼冒金星,噗!竟直接分泌到水缸里,一时候,屋中臭气熏天,苏娆捂着口鼻逃出去,“快!快带他出去,恶心死啦!”
“你是――”卢富仁变得猜疑,目光不肯挪开。
苏娆白了他一眼,“哼哼,归正有人给我送,用不着你的!”她挽住寒杉的胳膊,“小弟弟,是吧,噢?”
街上早已人满为患,穿戴寒酸的贫苦百姓们背着米袋,举着空碗,列队往前走,将近一个多时候,布施才告一段落,卢富仁站在自家宅门口,穿得很朴实,也没有那些大富大贵之人痴肥的身形,反倒精干瘪小,一脸温暖,的确一副善相。
姚大炮见他没扯谎,揪着头发把他拖了出去,刚要扔进茅房,就听他小声说,“豪杰大哥……如果您肯放了我,我、我奉告你个天大的奥妙……”
乌拉妥儿说得没错,卢富仁真的很谨慎,待让老仆人查过了、几个下人验过身,才放他们进了会客堂,屋子很大,却简朴古朴,几张茶桌,几把椅子,有的已经活了腿儿,茶杯都掉了碴儿,班主也跟着感慨:“看着没?人家有钱人不是赚的,是攒出来的,今后我们也不能大手大脚了――”他瞥瞥苏娆,“此后,你的脂粉钱减半……”
让几人感到诧异的,卢富仁的宅邸中,陆连续续走出来了几百个男男女女,都是衣衫褴褛,年青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