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面面相觑。
“四哥――”女子娇笑着,眼睛肆无顾忌地在麻子身上打量,“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连个死僵的老太太都不放过……”
情侣同时惊叫。
乌拉妥儿已被苏娆易了容,但脸上还是透出了汹汹肝火,她睚眦欲裂,嘴唇已被本身咬破,看着那矬子淫・笑着越走越近……
乌拉妥儿扑在寒杉的怀里,哭号不止,现在,身前的男人竟成了她最后的独一支撑……
木屑烟尘飘飘落下,情侣再看那边,早已没了两个偷袭者的踪迹。漂亮男人神采阴冷,朝身后术师挥挥手,“从后门跑了!给我追!”
矬子已到了乌拉妥儿身前两尺处,刚想伸手,就感遭到了一股薄弱的古怪气味,他想躲却也来不及了,只见劈面的女孩儿俄然扬起手,一道灿灿青光直射过来,他本能的用法杖去挡,但听“咔嚓”一声,法杖从间断裂,那道厉光径直射入他的胸膛,又从后心透出来,他惊诧地低头看看,胸上已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透明洞穴,他再昂首看,最后留在眼底的是女孩儿手中的一枚小小的物事――青灰无奇,仿佛一只发簪……
乌拉妥儿不晓得本身是如何返来的,只感受头很沉,想睡。
麻子也不避讳身后的男女,直接转过来,肮脏之物正在往下滴淌。
噗嗵!矬子一命呜呼。
好笑声未止,就听漂亮男人俄然叫道:“老二,把稳!”
“恐怕不是诈尸――”女子含混道,“是――”
说着朝那边一步步欺去……
女子照做了,男人拿出火折子,点着了屋中的帘布,到了棺材前,刚要放火,可眼睛倒是一亮――
她面前发黑,摇摇欲倒,麻子总算松了口气,也不穿上衣服,跳出棺材,“小妞挺凶啊,倒很合我的胃口……”又看了看地上已经生硬的矬子,撇撇嘴,只是感喟,“幸亏老二先上,要不然……啧啧,好险!好险……”他摸索着打出一团火光,刚想向乌拉妥儿弹去,却感受后背一凉有劲风袭来,顿时连打指诀,身后结出一层光甲,寒杉的冰刀直掼而入,却感到身前炽热难当,手一片,刀尖只是刺中了麻子的肩膀,但也就这么一下,麻子却仿佛杀猪似地嚎叫起来,啪嗒!一只手臂连带着小半边肩膀都断了下来,掉在地上。
男人咬咬牙,“老四干的混事不能传出去,你先把他们拖走,这里交给我。”
“老二!”
乌拉妥儿身材剧颤,脑中已是一片浑沌,现在在她的眼里只要无尽的肝火,想靠近奶奶的棺椁却已力不从心,只迈了一步,噗!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寒杉挑起厚厚地棺材板去挡,但听“轰轰”两声巨响,棺盖四分五裂,离着另有丈余,但他已被震得气血翻滚,还想再上,但听门外一阵吵嚷声,十几个术师已经赶了过来……
屋中几人还在笑骂,却闻声了房后的动静,矬子挑挑眉梢儿,“哪个狗崽子在那鬼鬼祟祟的?给老子滚出来!”
整整六壶酒被女孩儿一口气喝下,几人的眼睛都直了,但听乌拉妥儿仰天一声狂叫,噗嗵!栽倒在地……
话音未落,就见那棺盖俄然飞起,重重地砸到空中上,随后,从内里站起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身子干瘪,一脸麻子,长得甚是猥亵。
伸手在老夫人的身边一抓,一件大红的纱袍就到了他的手中,袍子沾了火却安然无恙,在火光中更显素净夺目……
寒杉再想冲近,那对儿情侣已经射出了两颗光团,一团烈烈狂刮,好像飓风,另一团嗡嗡乍闪,好似雷鸣。
寒杉带着乌拉妥儿已跃出百丈,现在正站在一处房顶,女孩儿回望着那熊熊的火光痛不欲生,特别当看到那男人度量一物,面露欣喜地从灵堂里退出来的时候,她已站身不稳――那素净的红袍比如她心中流淌出来的血河,将她脆弱的一点支撑完整冲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