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二位大师了……”杜识说,“如果早点返来,那点小毒在我这儿,屁都算不上!”他从怀里取出几只小瓶,在内里挑了挑,最后倒出两颗药丸,“喏,去去毒根儿。”
咣当!禅杖一分为二,竟被齐齐消去了杖头……
僧道对视一眼,脸上暴露阴阴笑意……
“老秃儿,且慢!”道人俄然大喊。
有诈,快跑!
道人也没了精力,一边点头,一边苦念叨号。
“小杜,这些日子也真难为你了――”道人说,“逛逛走,让老秃儿在这守着,咱爷俩出去买点酒肉,返来好好叙话旧!”
僧道的脸上阴寒一片,和尚垂垂凝起狰狞的笑意,“死人,不会传话……”说罢,举起半截儿禅杖就倒飞出去,目标直指杜识,“叛徒,我先杀了你!”
和尚的禅杖又断去一截,握在手里的,就只剩了烧火棍般的一小段。
道人也笑,“是,你可不晓得,前次中了他们的毒,可把我们老哥俩儿折腾稀了,也不晓得是甚么毒性,白日没精力,早晨睡不着,眼皮都合不上,眼睛瞪得跟蛤蟆似的,现在瞅人都双影儿。要不是仗着咱身材硬实,用魂力驱了毒,这会儿啊,指不定在哪个坟头里数草根儿呢……”
“别闹了,我――”和尚刚说了半句,就见四周缓缓走出人来,班主笑着拍巴掌,“无戒大师好魄力,堂堂一个皇族,就这么死在您的手上了……”
杜识已经退出了老远,指了指地上那具已经生硬的尸身,眉头挑了挑,“大师,刚、方才被您杀了……”
和尚这才重视到,佛像后仿佛有人影闲逛。道人也看清了,房梁一处搭下一块裙角,正被偷偷地收归去……
“二位大师,今后的日子能够不太好过了吧……”苏娆笑着说,“当然,如果另有‘今后’的话。”
……
“闭嘴!叛徒!”和尚怒道,猛地向寒杉冲去,却见对方的手一扬,一点银光已直射本身的面门,和尚嘲笑一声,从地上挑起杖头,飞打出去,却见那点银光刹时便将杖头击了个粉碎,来势不减,已到了本身的面前……
内里藏着一张字条,僧道一看,神采微变,上面只要四个字――
道人也想脱手,可俄然间,竟发明火线奇特的气味蓦地浓厚起来,寒杉一步一步走上来,手中的冰刀竟收回幽蓝色的淡淡光芒,此中澎湃的气味古怪非常,一会儿冰得砭骨,一会儿炙热燎人,僧道刚扑上去,就见寒杉只是顺手一刀,平空便凝出一道凌厉地气劲,好像刀锋急猛飞射而至――
元田舟愣了愣,“你、你们真的是……”
道人的拂尘也受了重创,金色的丝绦被堵截大半,剩下的仿佛是吃惊的蛇尾,缓慢摆动回缩,团成一团,竟不敢再卷出来……
和尚的心在往下沉,神采紫青,比猪肝还丢脸。
“小杜,你也别怪我们狐疑重――”和尚笑着说,“那帮家伙太坏了,一不谨慎就进了他们的骗局。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个是真的――”苏娆用脚尖儿踢了踢元田舟的尸身,将冰刀挑起来,递给寒杉,媚笑着对僧道说,“二位大师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呢……连皇族都敢杀,啧啧啧,还真的艺高人胆小!”
叮!炉子倒在地上,从内里掉出了一把清透锋利的冰刀……
“削发人又如何?欢畅的时候也得吃吃喝喝,不欢畅的时候,哼哼……杀几个鸡鸣狗盗也无伤风雅!”道人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杜识,杜识眼睛摆布瞟着,仿佛非常惊骇,脚下一乱,踢到了元田舟,元田舟身子微微一震,霍地展开了眼睛,杜识神采大变,疾跑一步,咣当!又把小炉踢翻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