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听她越说越是不堪,如果漫骂本身,那是毫不在乎,但竟然如此欺侮小龙女,狂怒之下,手脚颤抖,脑筋中俄然一晕,只觉面前发黑,顿时站立不稳,大呼一声,从桌上摔了下来。李莫愁举起拂尘,往他天灵盖直击下去。
闻言,杨过怒极,并不打话,挥动剑鞘纵身一跃,也上了桌子。只是他轻功不及李莫愁,不敢踏在桌沿,双足踏碎了几只饭碗菜碗,却也稳稳站定,横鞘猛劈。李莫愁举拂尘挡开剑鞘,笑道:“你这轻功不坏啊!你姘头待你公然很好,说得上有情有义。”
此时杨过已然避在一旁,听得耶律齐说是全真派门下,心道:“他公然是全真派的,莫非是刘处玄的弟子?料得郝大通也教不出如许的妙手来。”
耶律齐恭身道:“鄙人耶律齐,是全真派门下。”
耶律齐道:“不是。”
瞧到此处,角落的林风倒是忍不住赞道:“好工夫!”
待李莫愁转过身来,见扬手掷杯的并非小龙女,倒是那蒙时装束的长身少年,她大为惊奇:“后辈当中竟有这般妙手?”
酒楼内,杨过与李莫愁一言分歧大打脱手后,平常门客呼啦一声全跑了,留下的除了当事人以外,便是不把小命当回事瞎凑热烈的玩家,当然另有林风。本来想直接脱手救陆无双的他,此时瞧见杨过等人,却不再急于脱手,而是悄无声气地挪到角落去,饶有兴趣地看着杨过与李莫愁过招。
耶律齐奇道:“不会的吧?重阳真人去世已久,这位兄台哪能是他弟子?”
李莫愁见他此招一出,就知是个劲敌,因而跨步斜走,拂尘后挥。耶律齐但见灰影明灭,拂尘丝或左或右、四周八方的掠将过来,他接战经历甚少,此时初逢劲敌,当下抖擞精力,尽力对付。刹时之间二人拆了四十余招,李莫愁越攻越近,耶律齐缩小剑圈,凝神抵挡,目睹败象已成,但李莫愁要立时到手,却也不成。她悄悄赞美:“这小子果是极精纯的全真武功,固然不及丘王刘诸子,却也不输于孙不二。全真门下当真是人才辈出。”
李莫愁非林风那般先知先觉,天然不知这是王重阳的武功,但觉本身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对方的料想当中,若非本身功力远胜对方,恐怕都要落了下风,是以心中忍不住恨道:“师父好偏疼,将这套剑法留着单西席妹。哼,多数是要师妹以此来禁止我。这剑法虽奇,莫非我就怕了?”明显她以为杨过的这套剑法也是古墓派的剑法。而她念及至此,心中大恨,招数一变,俄然纵身而起,跃到桌上,右足斜踢,左足踏在桌边,身子前后幌动,超脱有致,直如风摆荷叶普通,笑吟吟的道:“你姘头有没有教过你这一手?料她本身也不会使吧?”
李莫愁格格一笑,指着杨过道:“他自称是王重阳的弟子,那你和他是师兄弟啦。”
杨过一怔,怒道:“甚么姘头?”
李莫愁见他渐渐走近,脚步凝重,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但刚才投掷酒杯的手劲,以及拔剑迈步的姿式,竟似有二十余年功力普通,当下凝眸笑问:“中间是谁?尊师是哪一名?”
杨过肝火勃发,不成遏止,叫道:“姓李的,你是人不是?口中说人话不说?”边说边挺剑鞘快刺急攻。
面对李莫愁的守势,耶律齐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恰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资质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一定能够。杨过在古墓中学过全真剑法,天然识得此中妙处,只是他武功学得杂了,这招“定阳针”就不管如何使不到如此端凝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