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柏密特地去了若水院,跟陶氏说了沈丹念往勤书馆送腊八粥和主动找乔智嘉搭话的事。陶氏听罢,气恼非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纪,就这么急着找男人了;等沈柏密分开后,立即让人把董其秀找来了。
“哦。”彭昕没获得想像中的好动静,有些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噘着嘴。
“你可知五女人今儿下午去哪儿了吗?”陶氏问道。
“太太,妾身虽是五女人的生母,但是管不了五女人。”董其秀不是没教沈丹念,可沈丹念底子不听她的。
陶氏将四人安排住进了外院的勤书馆,家中另有四个未出阁的女人,内宅这四人是不能进的,外院能够走动,出府也能够。
沈柏密眯了眯眼,见沈丹念让婢女舀了两碗腊八粥,一碗让婢女端给他,另一碗她亲身端着送到了乔智嘉面前,对着乔智嘉抿唇笑了笑,明知故问道:“你是我父亲收的门生吧,不晓得贵姓大名?”
过了几日,沈丹遐正腻在陶氏怀里,和她说话,景国公府的婆子来报喜,沈丹迼怀上了,差未几两个月了,这几日感觉困乏,但胃口极好。陶氏风雅的让招财,封了个五两银子的红封给那婆子,又让婢女把这好动静奉告抱琴。
沈柏密抬眸看去,皱眉,有外人在,不好怒斥她,冷酷隧道:“下人有替我们筹办茶水糕点,五mm不必这么劳累。”
彭二太太见徐老夫人这类态度,更加焦急了,问道:“老夫人,你可知朗哥儿昨儿出门去见谁了吗?”
彭老爷子先前是筹算把彭昕嫁给徐朗,彭二老爷也是同意的,但徐朗明白回绝后,父子俩都歇了这心机,听完彭二太太的话,彭二老爷淡定地问道:“这门婚事,结不成才好,你舍得让昕姐儿在徐沈氏面前服低做小?”
另一个名唤崔成大,是之前沈穆轲在潭州任职是交友的潭州知府崔大人的侄儿。崔大人背后没有高榳在暗中使力,这官运不如沈穆轲亨通,一年前平调到福安城任知府。
陶氏冷哼一声,道:“她送腊八粥去勤书馆,柏密拦她都拦不住,一个劲的往人家乔智嘉身边凑,还死皮赖脸的问人家的姓名。一个女人家,如此不守端方,不尊闺训,这事如果鼓吹出去,她就别想嫁甚么好人家了。你给我看紧她,别让她再去那边打搅人家读书,人家乔智嘉要插手科考,迟误不得。”
“老夫人,他见得人是,哎呀,是沈氏的侄女儿。”彭二太太拉了拉坐着的椅子,“朗哥儿这是上了沈氏的当了,这如果另娶一个沈家女出去,老夫人啊,这家里另有您安身之地吗?”
“你们这几日,可有写文章?”沈穆轲问道。
“十几年前,你有本领爬男人的床,十几年后,你管不住从本身肚子里出来的小丫头,你哄谁呢?董氏,你听好了,如果五女人再敢往外院跑,我就把你发卖了,然后将她送去城外尼庵,让她做姑子,免得留在家里丢人现眼。我言出必行,你如果不信,固然尝尝。”陶氏发狠话道。
沈穆轲收门生的事,陶氏、沈丹遐等人不会参与,当然也参与不了。不过陶氏是当家主母,家里余暇的院子要住人,得让她晓得,是以,沈穆轲让沈柏寓领着四个新收的门生来见陶氏。
董其秀不信陶氏所言,但她也不敢考证陶氏的话,分开若水院,就立即去了姝院。
见他来了,七人起家施礼,沈穆轲在椅子上坐下,表示他们也坐下,问道:“你们在府中住得如何?下人奉侍得可有甚么不殷勤的处所?熙甫是南边人,吃食可风俗,如果吃不惯,就奉告你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