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太话,我向人探听了一下乳香茶的作法,亲手为榳皇子煮了一壶乳香茶。为免榳皇子闲坐无聊,我让小九儿陪他下棋打发时候。”陶氏实话相告,这也没甚么好瞒的。
“你去哪了?如何这么晚才回宫?”赵后冷声问道。
“在鲁泰有,回到锦都就没有了,不过有去打过我二伯养的一只八哥。”沈丹遐诚恳的答复道。
沈母转头盯了她一眼,道:“榳皇子没有召见,我们怎能冒然去打搅?”陶氏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看着沈母把不如何甘心白走一趟的沈丹念给带走了。
沈丹遐点头,“不准。”
赵后深吸了口气,道:“后宫的事,不消你操心,你好好跟着先生读书练字,不要让你父皇绝望,晓得吗?”
“榳皇子在你院里,你如何会在这里?谁在陪客?”沈母板着脸诘责道。
“那敢情好,感谢榳哥哥。”沈丹遐弯眉笑道。
“榳哥哥,你从第一步就开端堵了啊?”沈丹遐问道。
高榳目送赵后远去,阴沉着张小脸,大步往宫内走去,内侍们忙爬起来跟上。
赵后神采微沉,“你为何要去沈家?沈家人官卑职小,是给不了你任何助力。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是伉俪,更是荒诞之言,不成信赖。”
“嗯。”沈丹遐把弹弓也取出来给他看。
高榳笑问道:“小九妹也玩弹弓?”
陶氏领着婢女端着茶水和糕点进了小厅,沈丹遐第五次告负,看到陶氏,喜出望外,她真是输得没脸见人了,“娘,茶煮好了,好香哟。”
高榳盯着棋盘,脸部肌肤紧绷,眼神阴鸷,“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
赵后仰起下巴,从高榳身边走过,摇摆而去,都雅的凤裙在地上拖行。高榳身边的内侍们下跪高呼道:“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陶氏和沈母做了几十年婆媳,陶氏一看沈母的神采,就洞悉她内心的设法,不由得心往下沉,她之以是让沈丹遐与高榳走近,并没筹算让沈丹遐嫁进皇室、攀友附凤,只是想让高榳护着沈丹遐罢了,可沈母这态度,她还是让女儿离高榳略微远些的好。
沈丹遐还属于半文盲,如许过于白话文的话,她听不太懂,但是听出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恨意,小小年纪哪来得恨呀?沈丹遐内心格登了一下,偷偷瞄了他一眼,没敢再多言,挪了挪小屁股,不谨慎坐到了遗漏在榻上的银弹子上,“哎哟。”沈丹遐伸手将银弹子摸了出来,顺手塞进装银弹子的荷包里。
“好喝就再喝一杯。”陶氏提壶,亲身为他续了一杯,“今后想喝,就过来,我煮给你喝。”
“祖母,我们不出来了拜见榳皇子了吗?”沈丹念撺掇着沈母过来,不见着人就走,她岂能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