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沈丹遐得知饺子把尿屙身上了,把他按在榻上,打了他的屁股,“臭小子,如果再敢憋尿,我就拿刀把你的小鸡鸡割了。”
“娘,您说甚么?”饺子不乐意了,搁下笔,“我这是狂草。”
边说,眼睛边往中间的摊子上瞟,较着是馋的不肯走了。沈丹遐噗哧一笑,道:“三爷,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不如出来歇歇,吃碗馄饨,再去猜谜。”
贩子非常热烈,观灯的人三五成群,谈笑着,一起欢乐前行,小孩子们提着灯笼,招朋唤友的,在街上跑来跑去;余城的治安还不错,但逢年过节,总会有小孩子被拐卖的事产生。沈丹遐必定没空看甚么花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个小儿子。
“一点小事,莫失姨,你归去便知。”胖胖为了饺子的面子,不好细说。
“有常缄他们盯着,你放心,你的宝贝儿子一个都丢不了。”徐朗打趣地笑道。
走到屋外,秦璐表示胖胖蹲下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徐均烯屙尿尿屙到身上了,他不美意义过来,让我带你畴昔。”
“不憋了,不憋了。”饺子趴在榻上,用力点头,“我再也不憋尿了。”
五个孩子埋头吃馄饨,这时突听人喊道:“徐均烯。”
“坐下。”徐朗目光扫过两个大儿子。
沈丹遐画了张春日喜迎春的图,画完了,探头一看饺子,“儿子,你鬼画符呢?”
“现在晓得头晕难受了?早就奉告你们那是酒,不是水,让你们不要喝,不要喝,都不听,头晕难受该死。”胖胖嘴上说得凶,脸上满是心疼,帮这个揉揉额头,帮阿谁拍拍胸口。
弟出错,兄同责。兄出错,弟同责。这是徐朗和沈丹遐定下来的端方,想独善其身,各顾各,没门,要做的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求救无门,两小家伙顿时蔫了,老诚恳实地施礼退了出去,回房抄书去。胖胖和壮壮走了出去,施礼道:“爹。”
“爹,《守节篇》好长,三日抄百遍,抄不完。”包子苦着脸道。
胖胖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个臭小子,你屙尿屙一次在身上还不敷,你还想屙第二次?”
说话间,五碗馄饨端了上来。用骨头熬出来的奶红色汤汗,放着小小的馄饨,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和蒜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香味跟着晚风散开,五个孩子看着直咽口水。
“据医书记录,大麦味甘,性平,有去食疗胀、消积进食、益气调中、化谷食之功。”壮壮背诵道。
饺子嘴里有东西,含混不清的,也不晓得说了甚么。沈丹遐摆手道:“行了,别说话,从速吃你的吧。”
徐朗见儿子们都在咽口水,点头应允了。摊主是对中年伉俪,带着两个孩子,男孩十一二岁,在烧火,女孩八九岁的女孩在洗碗;摊子不大,一张案板上放着面团和两大碗馅料,另有一小堆包好的馄饨;两个火炉上各放着一个锅子,一锅开水,一锅汤汗,都冒着热气。
饺子固然没被父亲训话,但《守节篇》也要誊写一百篇;饺子比四个哥哥黏母亲,非要在腻在沈丹遐身边;沈丹遐也乐意让他黏着,如是母子俩,一个兼并半边桌子;饺子抄书,沈丹遐给婢女们刻画模样。
沈丹遐嘿嘿笑,“你这个是不是狂草,我不晓得,但我晓得,你这个送去给你爹,你爹看了必然会狂揍你。”
“大哥哥,不消客气。”秦璐眉眼弯弯地笑道。
“娘,六弟已先让常二叔送归去了。”胖胖答道。
“一人一碗。”徐朗开口道。
“没肇事,娘,您别问了,您归去就晓得了。”胖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