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悦地哼了一声,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林氏皱了皱眉,警告地盯了她一眼,笑道:“三弟妹,我们此次来找你,是有功德要跟你说。”
“她们如果就此罢休才怪了。”陶氏嘲笑道。顶个布庄,底子不需求十万两银子,可梦里她即使晓得她们在算计她,但为了奉迎她们,她利落的拿出了十万银子,最后落得血本无归。此次她才不会这么傻,她不出银子,任谁来讲,她都不出,她到要看看她们能耍出甚么手腕来。
周氏虽有不甘,也只能噤了声。林氏没达成目标,心中亦不快,不肯久坐了,对付了几句,就拉着周氏起家告别了。陶氏以身子不适为由,让齐婆子代为送客。
陶氏在院子里养了十天,沈家大奶奶林氏和二奶奶周氏来访。陶氏听到通报,嘲笑,公然来了,一如梦中所梦的那样。她的这两个妯娌,一个是笑面虎,一个臭嘴巴,如果能够,她还真想拒见,可惜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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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皱眉,“如何是白水?你这丫头,如何做事的?不晓得我喜好喝茗眉吗?还不快泡杯出去。三弟妹,如果没有得用的婢女,我能够送你几个的。”
“有甚么功德啊?”陶氏唇边带笑,眼中却无笑意,冷冷地带着几分讽刺,让她拿十万两银子给她们败,这叫功德?
林氏和周氏出去时,陶氏斜躺榻上。看着她头上戴着整套的金头面,两人目光庞大。既恋慕她繁华,又嫌弃她俗气。
林氏和周氏在椅子上坐下,进宝送了茶水出去了,怯怯地看了眼周氏,拿着托盘,站到陶氏身边,怕周氏发脾气伤着陶氏。
沈穆轲铩羽而归,第二天,就轮到沈母上阵了,她打发婢女珍珠来传唤陶氏。陶氏早就预感到了此事,叮嘱了齐婆子几句,就带着柏密兄弟、两个庶女和下人们,去了沈母的萱姿院。
周氏舔了下唇角,道:“三弟妹,我们妯娌之间……”
“进宝,一会不必上茶,送白水就行了。”陶氏低声叮咛道。
“你是不是胡涂了?稳赚不赔的买卖,为甚么不做?”沈穆轲厉声喝问道。
“我晓得大嫂二嫂是提携我,可我不能占两位嫂嫂这么大的光,还理所当然的,这也太厚颜无耻了。我现在甚么都不想,我就想安安稳稳地把这个小丫头生出来。”陶氏暗骂两人道。
沈穆轲还年青,脸皮还没有二十年后那么厚,被她挤兑得下不了台,闹了个大红脸,撂下句,“你不成理喻。”肝火冲冲,拂袖而去。
“二嫂请息怒,我身怀有孕,闻不得茶味,只能请二嫂喝白水了。”陶氏当没听到周氏的后半句话,她疯了,才会用周氏送来的人。
“这费心劳力的事,有我和大嫂呢,不消你管,你拿银子出来,坐平分利就好了。”周氏鼓励她道。
当年沈家上门提亲,父母只当他们是至心求娶,而她也被他的英伟不凡的表相利诱,带着十里红妆欢欢乐喜的嫁入沈家,本觉得嫁得夫君,平生幸运,现在方知,她是误嫁中山狼。沈家看中的是陶家的万贯家财,而给沈家出这主张的人,恰是沈穆轲痴恋的太子妃赵晴柔。
陶氏捂住了嘴,她本就有些孕吐,被沈穆轲的话,恶心的更想吐了,不耐烦与他多言,冷声道:“三爷,养家糊口是爷们的事,拿妻室的嫁奁,养小妾庶女,您不感觉耻辱吗?”
陶氏淡定地挑了挑眉,将玉制的竹夫人拿过来抱在怀里。齐婆子和招财进宝,忧心肠走了出去,看到陶氏一派落拓温馨的样,心中非常的欢乐,主子总算规复了做女人时的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