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出嫁女回娘家,沈穆轲和陶氏带着后代去了仁义伯府。沈穆轲和陶氏虽早已形同陌路,但明面毕竟是伉俪,沈穆轲也不敢获咎大舅子这个天子面前的红人。
腊月二十五日,沈穆轲让沈柏密兄弟在书房写春联,往年是沈穆载领着子侄们写,本年分了家,各房写各房的;写好春联,让仆妇们送去给各院子贴上。
沈丹遐这一觉睡到下午申时初刻才醒,是被饿醒的,福婆子从速让婢女把筹办好的吃食端了出去,沈丹遐披着小袄,坐在东暖阁火炕上,吃了一顿饱的。
沈丹遐往纸上涂了糊糊,将蝙蝠粘在了窗纸上。
三人带着两个小厮和莫失莫忘,偷偷溜出了伯府。
沈丹遐朝他扮了个鬼脸,坐到徐朗身边,道:“朗哥哥,快吃饺子,可好吃了。”
魏牡丹可听不懂这含蓄的指导,道:“祖母,我不热。”
“年夜饭,年夜饭,得入夜了才吃,申时还没到,你着得是那门子急。”沈母不悦隧道。
林氏知沈母还记恨她明天说得,翻了个白眼,没理睬。陶氏是两不相帮,坐一旁看戏。
“小哥,这叫同甘共苦。”沈丹遐闷声闷气隧道。
就这么半梦半醒的熬到了半夜,城东钟楼敲响了钟,沈家离得远,听不太逼真,不过模糊听到了鞭炮声。沈穆载发话,让下人把筹办好的鞭炮点了,噼哩叭啦,硝烟满盈,沈丹遐被这声响给吵得复苏了。
沈丹遐没跟出去了,坐回原处。
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道:“带你去能够,但你要听话,不准乱跑。”
“不带我去,你们也休想去,我这就奉告娘舅和大表哥去。”沈丹遐刁蛮隧道。
“你昨儿吃了几个?”徐朗笑问道。
陶氏听他有公事要办,也不好再留他,叮嘱他路上谨慎,让沈柏密兄弟送他出门。
两人被她骇了一跳,瞪着眼睛看她,异口同声隧道:“不可。”
徐朗舀起了一个饺子,吹了吹,递到沈丹遐嘴边,“吃一个,一心一意。”
不过究竟证明沈丹遐多虑了,六个饺子吃完,她都没吃到压岁银角子,到是沈柏密和沈柏寓各吃到三个压岁银角子。
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腊月二十八日,天子封笔休朝,沈穆轲带着沈柏密兄弟去请了门神返来。
陶氏再次用帕子去按上扬的嘴角,这魏氏到是个妙人。
“陶姨,衙门另有事,我就不留了,改天再过来。”徐朗是很想留下,但有些事情还没措置好,他不能丢下不管。
陶氏拘着沈丹遐在身边,不让她到院子里去,昨儿下午沈丹遐被程珝撺掇着堆雪人,今夙起来,鼻子塞住了,陶氏让婢女熬体味寒散,三兄妹一人被灌了一大碗;沈柏寓苦得直嚷嚷,“我又没受寒,为甚么也要喝药?”
徐朗目光一扫,没看到沈丹遐,直接问道:“小九妹出去了?”
沈母和周氏的神采愈发的丢脸起来,花一千二百两银子买这么一个玩意,真是个败家娘们。
“好孩子,别多礼,快坐下,等会就能吃饺子了。”陶氏笑着。
“只要共苦,那同甘了,把你袋子里的糖,多给我几颗,才叫同甘。”沈柏寓伸手道。
林氏目光一闪,道:“大少奶奶这围脖是新做的吧?瞧着就和缓。”
“是新做的,花了我一千二百两银子买的。”魏牡丹对劲的夸耀道。
小辈们行完礼,府中各等仆妇也出去给沈母磕了头,沈母起家道:“开席吧。”
“行了,太行了,还是mm对我好。”沈柏寓又喜笑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