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着这两张请柬,笑得满脸褶子,沈家已有好久没有收到如此初级次的请柬。沈母特地从私房里取出一千两银子,教唆林氏道:“订制金饰是来不及了,但赶做新衣还来得及。虽说请柬上只要六丫头和九丫头的名字,但是机遇可贵,让几个丫头都去长长见地。”
沈母虽人老目炫,但跟林氏做了十几二十年婆媳,那还不晓得她是个甚么东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垂教员的,明儿让箴绣布庄的徒弟带布样出去给几个丫头重新选。”
“母亲,我到是想让箴绣布庄的徒弟来,可店大欺客呀,请不动。”林氏撒了个谎,箴绣布庄是好,可做一套衣裙起码要百两银子,七个女人就要七百两银子,斑斓楼一套衣裙最多不过三十两银子,七个女人合起才一百二十一两,余下的全进她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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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妈妈生机了?”沈丹遐惊奇不已,福婆子的脾气是四个婆子里最暖和的,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生机的次数一双手数得过来,“斑斓楼的徒弟做了甚么惹得福妈妈生机?”
沈丹遐叹了口气,道:“让她们去小西厅等着,我一会就去。”
“有甚么不当?”沈丹遐不解问道。
“不是前儿才做了衣裳,如何今儿又要做?”沈丹遐蹙眉问道。她现在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好多衣裳还没穿,就因她长高而穿不了,她是不肯这么豪侈华侈,可架不住有个宠女如命的亲娘,几近每天穿新衣。
“你别装,走,我们去老太太面前说道说道去,这家里另有没有端方了?”陶氏抓住林氏的手腕,往外拖。
沈丹遐生辰后的第三天就收到安平亲王府送来的请柬,安平王妃四月初二日开赏花会,沈家未婚的女人共七位,但只要两张请柬,别离写着沈家两位嫡出的女人沈丹蔚和沈丹遐的名字。
“大嫂真得让人去箴绣布庄叫徒弟了吗?”陶氏挑眉,她再讨厌沈家人,也没让箴绣布庄不做沈家的买卖,别家找箴绣布庄做衣裳,忙起来了,箴绣布庄会推委,但沈家绝对不会,甘愿推掉别家,也要来沈家的。
林氏一震,神采微变,忙道:“儿媳知错。”
沈母目光锋利地盯着林氏,虽说庶出的女人也能联婚,但很多高门大户宁娶小门小户的嫡女,也不要高门大户的庶女,这嫡庶不同还是蛮大的。沈母是重视嫡庶之人,她最心疼的是嫡长孙女沈丹瑶,其次是嫡出的孙女,当然这些心疼都掺杂着私心的,对庶孙女的心疼,掺杂的私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