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被沈穆轲的无耻给恶心坏了,真是秽渎了那首美好的诗,并且这鹂姨娘出身卑贱也就罢了,还是个包藏祸心的女人,偷送了两本秘戏图给她,想把她往下贱引;若不是晓得这女人的背景是安平亲王,沈穆轲又护得紧,她才不得不缓缓图之,不然早就想体例弄死这个贱女人。
在沈家忙着分炊时,御史那边也听到了风声,上折弹劾沈穆载和沈穆轲;如沈穆载所料,他的官级小,可弹劾他的却多,到不是御史挑软杮子捏,而是沈穆载是长兄,在父亡故的环境下,长兄如父,没管好沈穆轼,他这个兄长是有任务,沈穆轲是弟弟,小的管不了大的。
“好。”徐朗夹起一枚醉枣放进嘴里,醇馥的酒香混着淡淡枣香,因酿得久了,枣子入口即化,甜美不腻,“小九妹妙技术。”
“得了,你也别一副受打击的样,分炊不是好事,三房人住一起十来年了,见天的磨牙打嘴仗,我就想着能安生几日,等浊音进门了,也轻巧些,不消服侍两层婆婆。”陶氏越说越感觉分炊分迟了,恨不能明天就搬出去。
二房喜宴的事,没闹出太大的风波,玄月二十九,大吉,宜入宅,三房搬出沈家老宅,搬进了程家对门的阿谁大宅子;那宅子是陶氏先前看中的,花八千两银子已买下来,为了住得温馨,找了其中间人,在沈穆轲游说了一番,把沈穆轲说动了,用六千七百两银子将宅子卖给了沈穆轲。
“纹表姐既然识字,就该晓得《钦定大丰通志》上写得清清楚楚,四品官的府邸和亲王府的府邸是有差别的,若四品官的府邸弄得跟亲王府的府邸一样,那是僭矩,会被问罪的。纹表姐胆小,我们怯懦,要比较就请拿贵府和亲王府比,沈家可不敢。”沈丹遐正颜道。
宅子比当年在鲁泰买的阿谁宅子还大,中轴线上是五个四进的大院子,东侧是六个三进的院子和四个二进的院子,西侧是两个二进的院子和七个一进的院子,另有三个边角院,三个大小各别的花圃以及一个小水池,水池边建有水榭。第一个四进院子,清算出来成了待客的院子,第二个四进院子沈穆轲住,第三个和第四个四进院子空着,陶氏住在第五个四进院子里,取了个院名叫“若水院”,出自上善若水一词。
沈穆载兄弟早已想好词,沈穆载道:“且不说我们已分炊,就我二弟都是娶了儿媳,要当祖父的人了,我这当哥哥的如何好多管?莫非他不听,我还揍他一顿,让他听?”
世人皆笑道:“必然来。”
沈柏密挺不乐意去请徐朗的,可mm发了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得换了身衣裳去请人。徐朗忙着公事,有五六天没见过沈丹遐,明天恰好有空,正筹办去沈家蹭饭,沈柏密就来了,他喜上眉梢,连客气的推让都没有,就跟着过来了。
“不消带,今后我常过来吃。”徐朗浅笑道。
“朗哥哥喜好吃,一会带一小罐归去。”沈丹遐风雅隧道。
还没到正中午分,来宾们三三两两湊成几个小圈子,或在小花厅里打牌,或在西偏厅里听戏,或暖阁里闲谈;十月的锦都虽已天寒地冻,但夏季有夏季的风景,早开的红梅、腊梅、山茶等耐寒的植物将天井装点的格外亮丽。
苗氏拍了陶氏一下,道:“佩儿,我和你说,你甚么时候下个帖子,单请了我们几人,领我们好好逛逛你家院子去。”
十月初二,沈家二房搬进了新宅;沈穆轼和周氏手头没沈穆轲和陶氏那么宽松,买得宅子不大,魏牡丹又发了一次脾气,可此次沈柏宽却没再忍着,当天早晨就睡了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