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迅道:“上净房要不了多少时候,说不定一会她们就返来了。”
沈家女人没再多言,跟在萍儿的身后,去见徐萝。穿过一道垂花门,拐了个弯,进了一个小院子,候在屋外的小丫环屈膝唤了声,“萍儿姐姐。”
沈丹蔚也叹了口气,沈丹莉和沈丹迼面露忧色。
女人们有些慌乱有些苍茫,沈丹遐脑筋里闪过一个设法,环顾四周,寻觅了一番,没有看到刘氏姐妹。沈家姐妹堆积在一起,沈丹蔚皱眉问道:“九mm,你看到宝珍宝珠姐妹了吗?”
沈丹遐实在已经猜到让刘宝珍失了明净的人是高鋆,徐萝这话做了证明。沈丹蔚跪在地上心惊胆颤隧道:“回王妃的话,刘宝珍的父亲是我家老太太的娘家侄儿,前些日子才从外埠投奔而来,现在暂住在小女家中。本日前来王府作客,刘家姐妹非要跟从过来涨见地,老太太碍于情面,让我们将她姐妹带来。我们并不知刘宝珍包藏祸心,想要算计王爷,求王妃明鉴。”
沈丹蔚几个都没接话,事已至此,抱怨无用。在偏厅闲坐了两个时候,萍儿再次呈现在她们面前,“几位沈女人请出来吧。”
“让她们出去。”徐萝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她们会不会去净房了?”沈丹迼测度道。
萍儿将沈家姐妹带去偏厅,没有让人给她们上茶水,门口守着四五个仆妇,不让她们出去。
萍儿轻哼一声,道:“明知故问。”
女人们没敢多问,纷繁拜别,沈丹蔚几个也想走,可刚出厅堂,就被人给拦住了,萍儿皮笑肉不笑隧道:“几位沈女人请留步,我们王妃另有事要与你们说。”
“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萍儿嘲笑,“几位女人随我来吧。”
沈丹念噘嘴嘀咕道:“早就看出她们不循分了。”
“王妃不是喝了醒酒茶歇下了吗?怎另有事与我们说。”沈丹蔚硬着头皮道。
萍儿笑笑,“王妃,奴婢把人带来了。”
因在王府,世人并没有扳谈,萍儿将她们送到仪门口,上了马车。过了两日,傍晚时分,一顶粉轿从沈家侧门抬了出去,将穿戴一袭水红衣裙的刘宝珍抬去了安平亲王府。
女人们交头接耳,“王妃如何走了?”“出事了吧?”“出甚么事?”“谁知出甚么事了?”“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办?”“是不是应当辞职分开?”“王妃走了,向谁辞职?”
徐萝目光闪动不定,抿唇又沉默了一会,道:“来人,去,把沈老太太和她的父母请来。你们去偏厅等着。”
“她与你们是甚么干系?为甚么要带她来王府?她算计王爷一事,你们可知情?”徐萝问道。
这是初二的啊,明天更初三初四的。抱愧抱愧啊。
“都说了不关我们的事,做甚不让我们走?”沈丹逦抱怨道。
玩闹了一回,女人们都掣了根花签,徐萝命侍女们撤去残席,重新上了茶水滴心,女人们拿出先前做的画请徐萝品鉴。徐萝比世人年长数岁,又跟着一流画师学过几年画,赏画的目光还是不错的,点评的也很到位,“构图简练。”“笔法工致。”“配色光鲜。”“含蓄圆润。”“笔墨韵致。”“枝叶头绪清楚。”“意在笔先,画尽意在……”
“但愿不要连累到我们。”沈丹迅在中间感喟道。
“刘宝珍就是个祸头子,胆小包天,早晓得就不带她来了。”沈丹念跟着抱怨道。
“回王妃的话,刘宝珍和刘宝珠是随我们一起来王府做客的。”沈丹蔚垂首答道。
点评完女人们的画,又看了女人们做的诗词,因徐萝不擅诗词,平常而谈了几句,然后在世人的激烈要求下,徐萝亦有些技痒,伏案作画,那些喜绘画的女人们围在案桌边,谈笑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