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你别给脸不要脸。”周氏怒了。
“可惜呀,现在缺了夜光花,已经做不出这特别的绣线。”陶氏指出这匹布的贵重,现在这类布是用一匹少一匹,“娘攒了三匹,你们兄妹三人一人一匹。”
“娘,那匹布有甚么特别的吗?”沈丹遐晓得周氏爱占便宜,但这么些年频频受挫,已好久没有如许了。
虽说早就晓得沈母和周氏重男轻女,可见两人涓滴没有踌躇,就将请柬给了沈柏宽,让沈柏宽去送春宴,沈丹遐很有些不是滋味,又见沈丹蔚这两天奄奄的,打不起精力来,不免生出怜悯之心,在陶氏面前嘀咕了几句。
陶氏挑了挑眉,周氏有功德会想着她?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陶氏不动声色请周氏坐下,待婢女奉上茶水,“二嫂子请喝茶。”
“谁不要脸,谁内心清楚。”陶氏面色安静隧道。
“她不放弃又能如何,那是娘的嫁奁,就是老太太,也不能硬逼着我把布料拿出来。”陶氏有恃无恐隧道。最首要的是那三匹不在三房的库房里,借着去鲁泰给沈老太爷守孝之际,陶氏把贵重的东西都挪到她暗里买的大宅子里去了。
“娘,我要去给老太太存候,我和你一起去。”沈丹遐不放心。
“娘真好。”沈丹遐搂着陶氏脖子,亲了她一口,“娘,二伯母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娘,一会就要去给老太太存候,我不回祉园了,我去碧纱橱看书。”沈丹遐想晓得周氏过来做甚么,才不肯就这么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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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听老太太说了。”陶氏淡然道。请柬还是她找娘家大嫂设法弄来的,周氏跑到她面前夸耀,就像沈丹遐说得,此人脑筋有病。
“功德。”周氏笑道。
“我手上是有这么一匹布,可我为何要拿出来给宽哥儿直裰长袍?”陶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