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如从地上爬起来,“二婶,你是不是疯了?”
“常言道:‘本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柳迎春道。
“向水灵和丹遐叩首认错。”谢二太太反复道,字字咬得清楚。
谢二太太双眉舒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谢惜如在闺学做得事,她不是不晓得,可谢惜如是大房的女人,又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闹到她面前来,看在大伯的份上,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任没管,但明天明显是不可了。谢二太太神采微沉,将茶杯放桌上重重一放,“谢惜如,你给我跪下。”
鞭子一鞭接一鞭的打在谢惜如的后背上,她的后背排泄了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凭甚么?”谢二太太嘲笑,“凭老夫人让我打理闺学,我就有资格动用家法经验你。我也未几惩罚你,就二十下吧。”
谢惜如瞟了她一眼,在内心缓慢的衡权了一下,噘着嘴,渐渐的渐渐的弯下了膝盖,满脸不甘心肠跪在了地上。
“水灵,沈九,莫非你们就这么忍心看着谢惜如被打成重伤吗?”孟薇问道。
谢二太太见沈丹遐和江水灵都不依不饶的,而她也不筹算放过顶撞她的谢惜如,看了那婆子一眼,表示她脱手。
那婆子扬起鞭子朝谢惜如后背打了上去,谢惜如被塞住了嘴,没体例呼痛,闷哼了一声。那婆子又在她后背抽了一鞭,春衫薄弱,谢惜如月红色的衣裳裂开了。
江水灵唯沈丹遐马首是瞻,沈丹遐不出声,她也保持沉默,那怕心中已有点不忍,但毫不拖后腿,果断的与沈丹遐共同进退,把头偏开不去看被打的谢惜如,眼不见为净。
“聒噪。”谢二太太皱眉道。中间的婆子会心,取出一块汗巾子揉成一团塞进了谢惜如的嘴里。汗巾子没如何洗洁净,一股子臊味,熏得谢惜如作呕,却呕不出来。
“水灵、沈九,你们的心肠好硬呀。”陆幽蓉向退了一步,阔别江水灵和沈丹遐这两个刻毒的人。
“是呀沈九,都在谢家闺学读书,昂首不见低头见,且饶她这一回吧。”孟薇亦劝道。
“二太太,你有甚么冲着我来!饶了我的如儿。”一个轻柔委宛的声音从内里传了出去,“我不幸的如儿啊!”
谢二太太眼底寒光一闪,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仗着大伯的势,连她都敢不放在眼中了,如果不给她点经验,今后在这府中她另有甚么颜面?还如何服众?
谢惜如惊诧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二婶,你说甚么?”
谢二太太被谢惜如气得动了真怒,厉声道:“谢惜如,你知错不改,还敢出言顶撞长辈,两罪并罚。来人,请家法。”
谢二太太并不太情愿管这些小女人的事,但江水灵的姑母年初已晋升贵嫔之位,谢二太太多少有些顾忌,是以让婢女把人唤了出来。谢惜如恨恨地瞪了沈丹遐三人一眼,率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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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去请家法的婆子出去了,她手里拿着根足有小孩手臂粗的短鞭,乌黑乌黑的,看着就令人胆怯,众女人倒吸了口寒气,二十鞭打完,谢惜如必定会没了半条命。
众女人一片哗然,她们年纪小,对谢家的旧事知之未几,再者谢惜如一向标榜她是贵妾所出的庶女。
谢二太太被挤兑的下不了台,拍着桌子,厉声道:“跪下!”
“谢二太太,惜如虽犯了错,但她毕竟是荏弱的女子,接受不住二十鞭,二太太慈悲,不若罚她别的吧。”柳迎春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