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波澜暗涌,灵气一点一点地窜入仙石以内,萧婉儿飘飘欲仙,如梦似幻普通。
此时被他这般莫名其妙地夺去初吻,猝不及防之下,也不知是惊是怒是羞是喜,心中震惊实是难以言喻。
郑子诺心中大凛,暗骂本身胡涂,如何将这么大的事情给健忘了,萧婉儿被封住了经脉,真气滞堵,难以支撑太久。只怕不等这吸灵仙石将她能量吸光,就已被寒潭冰水活生生冻溺而死了!
心底突突大跳,冰冷的耳根、脸颊……顿时烧烫起来。
恍忽中,瞧见郑子诺目不转睛地凝睇着本身,尽是担忧体贴的神采,萧婉儿心底莫名地涌起一阵暖意,错愕惊骇之意顿时减退了大半。
思忖间,谭底暗潮涌动,寒意一点点地渗入两人肌骨。
四目相对,眉睫交抵。
郑子诺心焦如焚,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满袋神鬼妒羡的宝贝,此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束手无策,徒呼何如。
萧婉儿神采越来越红,红得发紫,蹙眉咬唇,似是强忍着极大的痛苦,不发一声。
郑子诺见她满脸桃红,怔怔地凝睇着本身,如有所思,神采说不出的古怪而娇媚,不由微觉惊奇,但此时一心想着如何脱困,得空多虑。
一念及此,惶乱紧绷的表情方稍稍败坏了些。因而凝神聚意,死力摒绝邪念。
“如何啦婉儿?”郑子诺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萧婉儿不能停止胎式呼吸,在这湖底当中必定早已被憋的难受。
情急之下,郑子诺大喝一声,奋力想要将这吸灵仙石推飞开去,可这仙石仿佛生了根似地,底子挪动不了分毫,即便催动真元力,可还未收回一丝真元,便被仙石接收殆尽,反而滋补了它。
唇齿被郑子诺舌尖悄悄地扫过,酥麻如电,萧婉儿不由得簌簌颤栗起来,忍不住又想:“三千天下,一线人缘,莫非我和他之间真有一段尘缘么?我和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一同经历磨难的呢?能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究竟是不是彼苍必定?”
声音一下比一下来得更响,震得她满脸潮红,遍体烧烫,身上不由自主地微微建议抖来,寒意与憋闷竟都发觉不到了。
当下再不游移,蓦地运转丹田真气,传音道:“婉儿,获咎了!”
但两人唇舌相缠,气味互度,每一次呼吸,都给她心湖带来莫名的悸动,想要心如止水,谈何轻易?
心中一颤,又想:“世人常说‘人间因果,皆由缘定’。我和子诺素昧平生,为何短短时候内,竟三番五次共历存亡?我和他……我和他之间,究竟又有甚么人缘呢?”
方才传音结束,便看到萧婉儿俄然猛的大口大口吞食周边的湖水,神采鲜红欲滴,眼神迷离,仿佛将近支撑不住似地。
俄然想起一年前,也是这般凶恶,也是与他这般同处深穴,直面存亡……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奇特的动机:“莫非这当真是上天的旨意么?射中必定了我要和子诺同生共死吗?”
萧婉儿原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从小到大用心修炼,就连手指尖也未曾被同性碰过,何尝经历过情爱之事?
郑子诺见她刚才顺畅的气味俄然又变得岔乱窒堵,心中大凛,不敢怠慢,舌尖紧紧地抵住她的唇舌,将本身操纵胎式呼吸,吸入的新奇氛围绵绵不断地传入她的心肺。
俄然想起脑海中影象所说的“顺天应道,心平如镜”修真八字规语,心道:“是了!老天让子诺在此时遇见我,自有它的企图,生也罢,死也罢,他吻我也好,不吻我也好,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只需听天由命便是……”
但毕竟正值豆蔻韶华,少女怀春,对漂亮少年不免会有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