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不由把目光停在那张小素绢上,这实在是太故意了,“多谢沈兄。”他朴拙道,固然现在也没搞清楚对方大献殷勤的启事。
间隔梁公寿诞已不到旬日,除了齐国,诸国使臣也大多到了驿使馆,齐国公子涵勇武搏虎的事迹很快就像长着翅膀一样地传了出去。
说完,他就要脚底抹油,谢涵拉住对方,“你去哪?”
那边厢,谢涵已经给虎尸做好了安排,“皮扒下来晾好,我记得父亲一向想要条皋比坐垫。肉先切两块别离送去卫府和沈府,替我多谢卫将军和沈宗主的体贴,再让庖厨烹好肉给国相、大哥,另有众位兄弟分了,有劳诸位寻我了。另有剩下的,做成肉干存着。”
“你别说晕就晕啊……”霍无恤抱腿蹲在中间,嘀嘀咕咕,“我看到过鸣玉坊好几个女人就是这么一发热就席子一卷被扔了出去,你可别死啊。”
“哇――”他俄然一个熊扑死死抱紧谢涵的腰,贴着人胸口喘了好几口气后,又立即坐起来,快手快脚捂住人嘴巴、盖起人眼睛,“说甚么话啊,省点力量,快歇息快歇息,明天就好啦。”
梁国作为军国主义大国,民风夙来剽悍,崇拜懦夫,不过几天,就拥了无数闻风而来的人到驿使馆要看“打虎豪杰”。
谢涵有些气恼地收回击,扶着发沉的额头,“去驿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