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苓收了传音，冷冷地看他，“我还觉得地府有多难闯，这么久了，连个拦路的像样冥神都没有。”
百苓一字一顿，“我从未说过，那是儿戏。”
百苓抬至半空的手微疑，“何如桥？”
百苓嗤笑了一声，“我要见神荼。”
一顷刻，周遭的空间如同惊涛骇浪般扭曲。
百苓长发飞舞，盯着他看，半晌，微微勾起嘴角，传音分散到四周八方，“传闻冥府罗酆是鬼师老巢，明天，我就把这马蜂窝给捅了！”
走得近了，终究看清了他的脸。
“好啊！她捅的篓子，你倒是偏疼得紧！”
“我知。”百苓的手指按过眉心，内息悄悄转动，“我也知，若我将此地搅得天翻地覆，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睬。”
“我说了，我要见他。”
她微微歪头看他，“你猜，那讨厌的钟声三响过后，我是杀了你殉情，还是跳河？”
黄五枫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奇不定，那毫不是她本身的气味，更像是……宝器。
百苓想过很多次，再见到他的场景，另有本身应当要放的狠话。真的见到了，却脱口冒出一句，“我把罗酆山烧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余音旋徊。
但是，当黄五枫超出烈焰，看到一步步走来的是谁后，倒是当即握紧了玉扇，不成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如何是你？！”
黄五枫一呆，“谁？”
黑暗中，一个银色的身影逐步显出表面。
“仙君！”黄五枫怒道，“你这难道恩将仇报？！”
他却只是复述了一遍，“为甚么不听我的话？”
另有那双浅到无情的眼眸。现在，却仿佛有黑焰在瞳中燃烧。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花。银色的花瓣，奇特莹亮，仿佛是这人间至灵至圣之物。
百苓一顿，“甚么？”
他闻而未闻，又问道，“为甚么不听我的话？”
没有看到神荼的影子。
百苓却没动，冷酷地望着他，“我敢放火烧山，就没想过要走。”
忘川河，广步数尺，其水皆血。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澜翻滚，腥风劈面。
他目光沉沉，沉默。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