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尘子屏住呼吸,不敢乱动,恐怕惊扰了这两个灵物。
汪雅芝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浥尘子从藏身的石头前面走出来。
越往里走光芒越暗,感受也越加的阴冷。那些洞里的石壁和洞中狼藉的石头也如同冰块一样触手冰冷。
一只桌面大小的绿毛老龟,卧在冰台之上,伸着头张着嘴,不住地对着明白蛇哈气。
“蛇郎哥,你好些没有啊?我好担忧你的,又不敢出去看你。这个洞内里太冷了。”
濯云子这一次受伤不轻,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浥尘子每一天服侍在床前,茶饭汤水照顾得殷勤全面。
明白蛇缠绕在冰柱上,渐渐地爬动着身子,像脱衣服一样把那层外皮渐渐地脱落下来。
各式百般的冰柱、冰塔、冰乳把洞里装点成了一个奇特绝妙的天下,好像雪宵冰宫。
汪雅芝坐在洞口,当真地编起花环来。洞外透出去的光像一道光柱,汪雅芝就坐在这一道光柱里,神情专注。
浥尘子发明周遭的统统已经完整分歧了。不再是那些冰冷粗糙的石壁和石头。他发明本身走进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洞内里。
走了一段路,洞里渐突变得敞亮起来。有昏黄的光温和地照着四周。
走出洞口,激烈的阳光让方才从暗处走出来的浥尘子有些不适应。站了一小会儿,浥尘子往龙王庙跑去。
那天,浥尘子正在白龙洞里练功的时候,俄然听到一阵纤细的脚步声。跟着不竭地修炼《伏龙决》,浥尘子各方面的反应已经异于凡人。
浥尘子悄悄一跃,躲在一块石头前面。
歌声好似天籁,连那走过的风也轻柔起来,连那飘过的云也停下了脚步。山顶台地上的野花跟着歌声悄悄摇摆,葫芦荡天池里的鱼儿也跟着歌声悠游跳舞。
汪雅芝唱完了,把花环挂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
“我摘了好多野花,我给你做一个花环。你快点好起来,我还跟你玩。”
她小小的身材,她头上的一对羊角辫,她的精美的五官,都覆盖在这一片光芒中,那样的纯洁,像一个小小的天使。
明白蛇仿佛重获重生,很镇静地围着老龟游走了几圈。
不过,那白蛇受了那一晚濯云子的青铜古剑的剑伤,仿佛元气还没有规复,身材摆动一会儿就要停下来喘气一下。
浥尘子有些讶异,这堡垒山内里竟然别有洞天,藏着如许一个奇特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