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委曲得想要一头跳进黄仙姑门外的那口大井里。只怕是那水泡子里的一汪清泉也洗不清他的委曲了。
没有了,统统的东西都会在火里化为灰烬。仇恨,****,屈辱,都会变成青烟,跟着夜风消逝在拂晓前的天空。
“姥爷,吃饺子,饺子。”
“你占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求做个驰名有实的伉俪,只要你时不时疼疼我就行。”
仙女衣带飘飞,端倪传情,婀娜轻巧地跳舞着,轻声细语地歌颂着。
“你从速穿上衣服,放我出去吧。”姥爷把黄仙姑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
黄仙姑开端在堂屋里唱歌跳舞。她那破锣嗓子一样的歌声带着种邪魅,听在姥爷耳朵里像是美好的天籁。她的跳舞也充满了魅惑,姥爷的眼睛盯着她就未曾分开。
供桌上方一张笔划简练的彩图,画了一个时装的美女,手里抱了一只黄褐色外相的植物。那植物小眼睛,尖嘴巴,竟然是一只黄鼠狼。色采和笔划固然简练,但是却非常活泼逼真。那美女的衣带仿佛都在悄悄飞舞,那长长睫毛的眼睛仿佛也在对着姥爷端倪传情。
姥爷抱着富君宝,亲吻着他的脸,眼泪像熔化的冰雪。为了这个小祖宗,啥都值了,哪怕是要了姥爷的老命。
“他姥爷,要不去找找黄仙姑吧?”姥姥看着气味奄奄的富君宝,抹着眼泪说。
黄仙姑恭恭敬敬地在供桌上扑灭了香烛,对着丹青叩首。
有奇特的香味跟着烟雾飘散开来,让姥爷的神态也迷幻起来。
姥爷感觉本身像是走进了一个圈套。但是为了富君宝,他没法转头。
第一次是富君宝五岁的时候。
“来就来吧,还带甚么东西?”黄仙姑嘴里这么说着,却伸手就把姥爷提着的东西接了畴昔,还借机在姥爷屁股上摸了一把。
那一次,富君宝抱病了,好几天都高烧不退。姥爷背着他来回了好几次乡里的卫生院,姥姥也用尽了各种土体例。
姥爷有些艰巨地说。他不肯意去黄仙姑的家,他从心底讨厌阿谁女人。
“老东西,我喜好被你欺负。”
本来就光芒不好的屋子就更加的显得迷幻,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薄纱。
富君宝瞥见姥爷,端着碗朝他跑过来。
姥爷不想和黄仙姑过量胶葛,直奔主题。
“黄仙姑,你看看我家宝儿如何了,你能不能救他?”
“好吧,那我去看看。”
仙女拉着姥爷的手,眼睛里是赤裸裸的****。
黄仙姑笑得像一只狐狸,顺手就把院子门反锁上了。
姥爷放下富君宝,倒在炕上昏睡了三天三夜。姥爷的阳气被饥渴的黄仙姑消磨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