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脱得溜光,强健的身板在阳光下白花花的闪着光。他健旺的臂膀和腿脚趴在一片倒伏的绿色的枝叶上。那绿色的枝叶和姥爷白花花的身子对比那么的激烈。
他看到了他的姥爷,阿谁猴头沟数一数二的男人,阿谁威武雄浑的男人。
躲在树上的富君宝,瞥见姥爷在哭。阿谁山一样的男人竟然在哭,豆大的泪珠从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泉水一样的涌出来。
姥爷翻身坐了起来,敏捷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冷冷地对黄仙姑说:“你走吧,快点走!”
富君宝愣在那边,浑身一阵冰冷,仿佛被光着身子扔到了零下几度的室外。
富君宝晓得这是产生幻觉了,白日遇见黄仙姑的那一幕过分诡异了,乃至于本来就保存在内心的暗影无穷地放大了。
那只独眼瞥见了躲在樟子松上的富君宝,她竟然冲着他挤了挤眼睛。富君宝差一点吓得从树上掉下来。他紧紧地搂着树干,大气也不敢喘。
那女人跟着姥爷的身材也在起伏耸动,仿佛是黏在了姥爷的身材上。姥爷仿佛在用力的碾压阿谁女人,要把她碾压进身下的地盘里。
细心看时,那观音像仿佛变幻成了黄仙姑的模样,惨白的脸,那只独眼闪着诡异的亮光。
姥爷吐完了,整小我也委顿起来,仿佛被抽去了筋骨。
姥爷紧实浑圆的屁股在一起一伏的耸动,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流滴下来,淌过股沟,留到那一团黑乎乎的体毛上。
富君宝吓坏了。白叟们常常恐吓他们这些小孩子,说山内里有狼,有老虎。富君宝觉得灌木丛前面有一只老虎或者是狼在吃姥爷家的羊。
日头太毒了,富君宝顺手拽了一些柳条编成一个环戴在头上。富君宝感觉本身像是电视剧里的游击队员,就拿小手比作手枪的模样,嘴里还“啪啪”地学着射击。
当时候,黄仙姑的头发还不是一片乌黑,还是黑中带着一点焦黄。她的那张麻子脸上带着汗水,那只独眼里闪着镇静的光。
“那我走了。”黄仙姑一摇一摆的往山下走去,途中还转头冲着躲在树上的富君宝风情万种的笑了一下。
富君宝看不清姥爷身下女人的脸,姥爷那毛茸茸的脑袋把女人的脸粉饰住了。
富君宝没有吐出来,树下的姥爷却扶着树干哇哇地吐了起来,仿佛他方才吃下了一大把苍蝇。
富君宝摇了点头,那尊观音像仍然好好的在神龛里,观音大士慈眉善目标模样跟黄仙姑那张丑恶奇特的脸没法对比。
但是如果有老虎或者是狼的话,那些山羊早就炸了锅跑开了,不成能那么宁静地躲在树荫上面。
“喔,喔,喔喔……”像是一头受伤的母兽。
富君宝瞥见姥爷和黄仙姑身材相贴的处统统红色黏稠的液体流出。
姥姥家院子内里的树林里,知了不住声的叫着,叫得昼寝的富君宝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