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站上云台之前他已是胸有成竹。
衡一真人捋胡子的手一停,脸上难掩惊奇。
“这少年,天赋过人哪。”
人群中又是一阵嬉笑。
一口白牙,太阳底下明晃晃的,牙龈都快暴露来了。
“至于么?当初银河九天一试,他也过了一百二十钧的啊!”
世人的目光都跟着他而动,但此时方真正看清他的描述。
杨隽是真欢畅。
他抬头躺着,眼睛紧紧闭着,咬牙切齿。
我滴个娘嘞,晓得你短长了!
他躺倒在地上,满身剧痛,浑身骨头都似疏松了普通,但他一动也不想动。
不过因他对“楚恪”的敌意特别深切,又对那把形制古怪的大刀有几分顾忌,才没有第一时候使出这最为对劲的招数。
季脩宁这货就是个死变态,他最乐于赏识敌手失了兵刃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类笑,季脩宁再熟谙不过。这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啧,”人群里,不晓得是谁咂了下嘴,“他这模样,是不是像鬼一样?”
示敌以弱,诱敌深切。
不独郑建,此前与杨隽一同站在云台上的三人均是一样设法。
此时见之前洋洋对劲的季脩宁被玩得团团转,个个乐不成支,笑得畅快。
以他游龙飞云的身法之快,倏忽如风云聚散,又如何能够被戋戋蟒蛇鞭套住?
楚恪,楚恪!我如此辱我,我季脩宁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被季脩宁的惨状逗得一乐,噗一声,几乎喷了站在他前面的人一脖子口水。
杨隽在登云顶上闲逛了三日,季脩宁的每一场比试他都看了,对季脩宁惯用的招数早就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