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奇峰秀石,院落边角生着翠竹野藤,其间还装点着各种奇花异卉,意趣不凡。
“呀,你的脸如何和枫叶一样红呢?”少女如同清泠般的声音叮咚响起。
杨隽心想,这就是所谓神仙了吧?他恭恭敬敬地拜倒:“小子拜见神仙。”
一道清越的男人声声响起:“这山里但是上万年都没有客人来过了。”
凌初山巍然瑰丽,烟云四溢,风景蔚为壮观。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
那少女嘻嘻而笑,歪了头问道:“你这是害臊吗?”
他平生从未见过如许仙颜的少女。
这座山岳一枝独秀,俯仰之间,一览群山皆小,有一种六合间唯我独尊的感受。但这蔚然亭却在枫林中半隐半露,增加了几分含蓄意趣。杨隽不由大为叹服。
面前所站之人,明朗若水木湛湛,他并没有任何行动,却让人感到飘飘然欲乘风而去的模样。
杨隽回过神来,见亭中站着一人,面朝着绝壁负手而立。那人身披鹤氅,广袖低垂,一头乌披垂在身后,上半部分用一根月白的带束在脑后。
这是造物主如何的奇异造化?!
杨隽惊诧昂首,瞥见了一张冷傲绝伦的脸。
既能观山野丘壑草木丰茂,又能赏云雾环绕烟云聚散,公然名副实在。
只听那少女笑道:“跟我来吧。”
蔚然亭。杨隽悄悄点头。
杨隽恍恍忽惚地跟着灵珂走上一片红枫里的青石巷子。
那一片裙角悄悄柔柔的,固然是洁白如雪,却流光溢彩,仿若天涯的云霞,华丽无边。
那少女在青石台阶上走过,仿佛踏在浮云之上,轻飘飘的。
当今的嵊洲大6,除了孩童,男人多数结冠束,楚恪如许的少年也已经将头高高地束起来了。披头散的实在是未几见,要么是乞丐,要么就是狂放之士。
杨隽不敢直视,微微低头。
复又叹了一声:“别说客人,就是仆人家也有好几千年没露过面啦。”
肤如凝脂,双颊氤氲着浅淡的红光,白里透红。
石台背后和右面是枫林,左面是一片陡坡,火线则是一面绝壁,视野非常开阔。
正迟疑之间,便听到一串轻若羽毛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