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隽目不斜视,灵珂却直愣愣盯着他看。发觉到这视野,杨隽不由脸上一红。
非常简朴,但石桌石椅线条俱都流利精美,材质也有如青玉。石桌上摆了一架古琴,琴身圆光光滑,必是常用的。
卧丘指指桌上的茶盏,道:“应当摆六只。”
似山野青青蔓草上,一滴晶莹的露水。清扬婉兮,是也。
灵珂的面色并不是一味的白,带着些许红润,又因雀跃而染上了一层红霞。真皎然如太阳初升,朝霞染染,光艳不成方物。
“你看着办就好。”
杨隽心道,那里是少有人来,你不是说几万年没有见过人影吗?这都不是人迹罕至足以描述的了!
杨隽正不晓得该如何说话时,又听那人道:“有人叫我卧丘。”
那男人无法地摇了点头,这才看向杨隽,说道:“山中少来宾。佳宾远来,我非常欢畅。小友不必拘束,出去坐吧!”
他总不能问他是不是山妖罢?灵珂那身流光溢彩的衣裙,毫不似凡俗统统。
他这话说得,纵使杨隽口舌聪明也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他。
只见她脸颊清透如白玉,樱唇嫣红如宝珠,红白对比之光鲜,更显鲜艳绝伦。
杨隽当然不能直呼其名,便称道:“小子见过卧丘先生。”
杨隽吸一吸鼻子。
那人轻笑一声,道:“是,你是小仙女。”
他昂首对那男人道:“小子冒昧打搅,还望神仙恕罪。”
杨隽此时才看清那人长相。端倪苗条俊朗,眼睛不大却光彩流转,嘴角轻扬,噙着一丝温润的笑意,气度翩然。
灵珂不解:“为甚么呀师父?”
灵珂梳着飞仙髻,髻矗立,中间坠了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她调皮地偏着头,望着中间的男人。
杨隽却被她的盈盈眼波深深地吸引住,一瞬也舍不得挪开眼睛。直看得心旌摇摆,连小腿伤处的疼痛都不感觉了。
复一想本身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客人,面上带了几分雀跃,欢畅地洗濯茶盏。
灵珂笑得更欢,唇角酒涡漾开一圈波纹。
一张六角石桌,配六张石凳,外加两条石椅。
杨隽的侧着头看她行动似行云流水般镇静,十指纤纤,皓腕如玉,实在赏心好看。
杨隽走下台阶,眼神扫一圈厅中安排。
灵珂含笑盈盈,把桌上的琴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