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镜的精英站起来问:“‘黄金肉’到底是甚么肉呢?”

观光团被安排在此午餐,可享用纯粹的山间野味。有人镇静了起来,这些天泰国菜都吃腻了,这下定要大快朵颐。也有几个女人皱起眉头,想起几年前“非典”的果子狸。

导游小方又弥补道:“是的,玉灵是清迈玫瑰观光社为我们安排的地陪,她是清迈本地人,对这里最熟谙了。”

不,那不是虫子,而是袅袅的炊烟,如白雾满盈在茶青的山色中。在绿与白的色彩调配下,好像特别措置的电影镜头,垂垂变幻出数十间高脚茅舍,但是“荒村”的北国版本?

大脑仿佛正被扯破。

他的心,又本能地缩了起来。

“兰那王陵――我们刚从清迈开出来。”

时候竖线与空间横线终究在平面订交,这个特别的坐标点――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叶萧的手脚却像被绑住了一样,竟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机在山路上不断打弯,若车轮再多滚几圈,全车人便要捆绑下天国了。饶是司机艺高人胆小,竟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扶着排档杆,落拓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当梦醒来的时候,睁眼只见满山遍野的绿色,竹子如箭矢刺入瞳孔,一朵庞大的花猖獗地绽放,红得那样刺眼。头顶巍峨的高山颠簸起伏,再往上是层层叠叠的乌云,随时能够有大雨倾泻。

“我们不在中国吗?”

11点30分,旅游巴士在路边停下,导游小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号召着大师下车。

叶萧捂着嘴呼了口气,却没有闻到任何酒精味。

统统这些都在脑中飞速扭转,难以辩白是眼里看到的气象,还是昨晚或更久之前的回想?他只感到身材在被扯破,那铜鼓声变成一把锯子,从他的头皮上用力锯下。两个戴着傩面具的军人,正卖力地大笑着拉动锯子。两个家伙拉得大汗淋漓,锋利的锯刃自上而下,缓缓切开叶萧的脑袋,鲜血如喷泉四溅而出。当锯子拉到他的脖子时,脑袋立时分红了两半,他的双眼越离越远――左眼看到了天国,右眼看到了天国。

“有没有搞错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用台湾腔的国语嘟囔着。

眼看宝剑就要洞穿胸口,“傩”神却突然剑走偏锋,利刃从叶萧脑袋边上“擦头而过”。

孙子楚上前细心察看铜鼓,这是两千多年前锻造的古物,曾遍及漫衍于中国西南和中南半岛,至今已极其少见。鼓的边沿是奇特的斑纹,像是某种庞大的植物。就在孙子楚取出放大镜时,有两个干瘪的村民目露凶光,他只得难堪地放弃了察看。

世人还未到村口,便听到一阵沉闷婉转的鼓声,孙子楚紧皱眉头道:“铜鼓?”

叶萧仍坐在本来的坐位,摸了摸本身的衣服。上身是休闲衬衫,下身是条旧牛仔裤。左边裤袋里有台西门子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时候是2006年9月24日中午12点20分,大抵是泰国本地时候吧。

面具……天神……刀剑……鲜血……

酒?

但车上的那么多人,叶萧只熟谙身边的孙子楚――这两年他们成为了好朋友,身为S大汗青教员的孙子楚,曾经帮过他很多忙。

当导游神采乌青不知如何作答时,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有个浑身鸡皮疙瘩的老太婆对司机说了几句,司机用很烂的汉语报出了菜名:“黄金肉!”

那是甚么骨头?

“清迈?”这地名仿佛在哪听到过,叶萧绞尽脑汁地想了半晌,“我们在哪个省?云南?还是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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