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看着看着,不由得伤感起来。等她分开后,他们这辈子能够再也没法见面了,到当时,他会想起她吗?
卫安宁松了口气,只要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他如何装大爷都无所谓。她持续给他捏腿,却被他提了起来,他皱眉,“坐好,我娶你返来,不是让你来当仆人的。我要吃水晶包,你给我夹。”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来拍门声,他情感暴躁,冷喝一声,“都说了没胃口,你烦不烦?”
“……”
不会想她的,对吗?因为就算想起,也是想起阿谁叫卫温馨的女人,不是她。
莫非他昨晚没有借着照顾她吃她豆腐,她如何没见他嘴酸?
卫安宁无语,前一秒还说不是把她当仆人,下一秒就把她当仆人使唤,他还能再傲娇一点么?“你没长手啊?”
“他终究舍得滚了?滚了好啊,瞥见他就来气。”
“不吃了,没胃口。”冷幽琛俄然推开她的手,筷子上咬了一半的水晶包掉落在地上,一粒虾仁从包子里掉出来。
想到这里,她脸涨得通红,皮笑肉不笑道:“昨晚辛苦大大了,要不要我给大大揉揉?”
他甩门而去,来到书房,表情莫名烦躁起来。
“长了,也不晓得昨晚为了服侍谁,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酸。”男人矫情地抱怨,目光幽幽怨怨地看着她,还作势甩了甩手。
她故作轻松地撇撇嘴,“说得仿佛谁喜好被人算计和背弃一样,粥凉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他还敢说!
“……”
冷幽琛在她眼里捕获到一抹哀痛,她在想甚么?因为留在他身边,不能和冷彦柏在一起,以是她很难过么?
“说了没胃口,不吃!”冷幽琛冷着俊脸,他如何会承认,他在妒忌,妒忌冷彦柏能获得她的心。而他,不管为她做了甚么,他都是强取豪夺、拆散她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恶棍。
他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晓得,想想,她就感觉哀思。
冷幽琛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看得她心头直发毛,这才收回视野,文雅地端起骨瓷杯喝奶茶,“下次别放这么多糖,腻。”
她心虚得底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有一双很毒的凤眸,她怕与他对视,她那点谨慎思就再无处可躲藏。
卫安宁回过神来,瞥见冷幽琛滑着轮椅分开,她赶紧追畴昔,“冷幽琛,你如何了,不喜好吃水晶包,另有粥呢。”
管家心下一凛,踌躇了几秒,战战兢兢回禀,“早上二少爷和三少奶奶在厨房待了好久,我担忧……”
门外寂静了几秒钟,传来管家的声音,“三少爷,是我。”
管家排闼出来,来到冷幽琛身后,看他神采阴霾,贰心中忐忑,说:“三少爷,二少爷下午的飞机离岛。”
卫安宁瞧他那矫情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男人这么娇气真的好吗?
冷幽琛斜睨了她一眼,“这倒不必,就是拿不起筷子,你给我夹水晶包,我要吃。”
卫安宁强自撑着笑容,内心却一阵凉过一阵,他晓得甚么了吗?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水晶包喂到他嘴边,他张嘴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一双黑黢黢的凤眸落在她脸上,神情极其享用。
男人自作多情,神情更阴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