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爹喝了。”张进彪拿起盛参汤的碗,一饮而尽。
张小京点头道:“多少钱?”
公然,在光滑、整齐的切面上,漫衍着一轮一轮的、精密的棕黄色圆圈,跟参质的色彩所差无几,如果不细心旁观,很难发觉。
张进彪用手擦着额头、脸上的虚汗,叹了口气,“哎,看来爹是真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义庄村这一带山里,固然盛产野生人参,但因为这些年来过分的采挖,野参已经将近绝迹了。能挖到一棵野参,那是荣幸至极。
“看参轮。”
张进彪瞪大着眼睛,看着儿子手中那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难以置信道:“小京,你是不是会变戏法?”
汤已半凉,呈淡黄色,冒着微微的热气,飘过张进彪的鼻端。顿时,一丝淡淡的苦味沁入他的肺腑。
“真的呀?”张进彪如梦初醒,抢过那棵野参,紧紧的拽在手里,“祖宗保佑,这回我们张家发财了。”
“这么大的一棵野参!”张进彪惊叫一声,赶紧放下参汤,将那半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抢了过来,在刀口留下的光滑、整齐的切面上细细打量着。
树有树轮,张小京在初中的植物讲义里学过,很轻易懂,但野参也有参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感受很新奇。
张小京无法,只好把兜里剩下的半棵野参拿出来。
餐桌上的菜未几,就两样:辣椒炒腊樟子肉、素炒青瓜丝。
俄然挨父亲的骂,张小京很委曲,哭丧着脸道:“爹――”
哈哈!
“小京!小京……”
笑了笑,张小京安抚道:“爹,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担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张小京佯装不知,问道:“一万?”
“还没到成熟期便挖了,哪来的参轮。”张进彪淡然道,“树轮、参轮的呈现,都是要颠末很长时候的沉淀。你有见过3、四年的树木有树轮吗?”
张小京道:“我此次进山固然不太顺利,但运气还不错,挖到了一棵人参。”
“爹,浅显的野参,或者莳植的人参,如何看不到参轮呢?”
他平生与报酬善,没想到却对蔡大元耿耿于怀。
张小京明白过来,本来老爹是心疼钱啊。
张小京不敢说多了,怕父亲吓出个心脏病来。
张小京笑着点了点头,“爹的鼻子很灵哟。”
“爹,你教教我吧。”
张进彪把参汤往他那边一推,道:“还是你吃吧,爹老了,吃了华侈了。”
张进彪阴着脸道:“知不晓得这碗汤值多少钱?”
“爹,这不是戏法,我此次挖到了两棵野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