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钺用行动答复了容妆,把她搂紧了怀里,启唇又道:“我的女人善妒,是因为她爱我,我当然不会指责一分。”
三重帘帐纹丝不动,有丝丝缕缕的清浅月色晖映出去,班驳斥影投在帘帐上,容妆展开了眼,看着那乌黑的影子,落目仍然是一片寥寂。
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我不该妒忌。”
“你不该不信赖我。”乔钺淡薄着声音,极是沉稳,“你忘了,当初在那言州河边,你我结发,你曾说过,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现在你却思疑我,你说,你错没错?”
她和乔钺,便是如此。
夏兰懿向来就没赢过,她和她争的,不是权力,不是职位,也不是皇后之尊,而是乔钺的心,就这一点上,夏兰懿从未赢过,一分一毫都未曾有,赢家只会是她容妆,永久都是。
容妆微微闭上了眼,脑海里满是乔钺的面庞,直兰交久,认识有些迷蒙,微微有了困意。
夜深半夜,寂寂夜色里,风急寒烈,昏黄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顾进沉冷的阁里,炭火熄了,有零散的微光闪现,仿佛夜穹里的星子,却点不亮容妆垂垂沉落的心。
半迷半醒之间,仿佛闻声有人进了内阁……
“那你说,错那里了?”
“好了,都说了知错了,我返来也想了好久,我本日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夜色里,容妆微微弯唇,伸脱手臂抱住了乔钺,乔钺一怔,旋即开口问道:“你没睡?”
“……”
有人停在床前,容妆微微展开眼,从帘帐上看到一片表面,高大颀长的身形,那毫不是姚姑姑。
容妆噤了声,又埋首于乔钺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熟谙的暗香气味,半晌才道:“是,我错了,你谅解我吧。”
回,乔钺说的是回红妆阁,容妆心下一喜,能返来的,而不是去,当然是家。
“我晓得。”
容妆冷静笑看,心只想着,大略是待在敬爱的人身边久了,心下欢愉,人便更加的舒心,出落的就更加斑斓,这无疑是功德。
容妆从他怀里微微伸出了头,黑暗里却底子看不清他的神采,只是谛视着他,问道:“那是甚么?”
以是容妆想想,也便豁然了很多。
“我要如何?”乔钺嘲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上去,狠狠一吻后,离唇道:“出错身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