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钺亦笑,手上一用力,扯过容妆抱在怀里,唇贴上她的发丝,闷闷的声音穿过耳际,“没体例,我就只想要你一个。”
无言痴醉,自是一夜缠绵不提。
“拜了六合,不得狡赖。”
乔钺在她耳际呼喊,“妆儿!”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白首成约,鸾凤和鸣。
容妆快速就醒了过来,坐起了身,仓猝站了起来,却因为船身不稳跌回了原位,容妆慌乱的看向乔钺的方向,乔钺蹙着眉,尽量稳住法度,来到容妆面前,封铭亦是慌乱的去行驶舱里扣问船夫。
小香炉在案旁,容妆拿银匙挑了香料添上,盖上香炉的镂空盖子,香雾幽眇,乔钺眉心微动,放下书,牵过容妆占着幽微香气的手,笑道:“恰是红袖在侧添香,夫复何求。”
翌日持续南下,言州主城乃临水之城,出城一应事物俱是州官与封铭制定,走水路不但可赏识两岸风景,亦是最快。
乔钺道:“洞房花烛夜,没花烛如何行?”
乔钺与容妆并肩立在船舷侧板,容妆扶着雕栏,看青白的水花翻涌,气味温润,清爽且安闲,心也更加闲散安然。
乔钺实在也不但单是怕容妆迷路不知归程,也怕她碰到恶人,为人所伤,毕竟她人虽聪明,但到底是女人,又不谙宫外多年。
世人别离,回到寝殿里,容妆为乔钺褪下外裳,侍他沐浴,换上寝衣,本身盥洗后,乔钺已在桌案里看书,七宝琉璃灯两侧高悬。
容妆点点头,无疑,信他。
夜又深几分的时候,乔钺唤来许诣、阿萦,又令行宫官员送来了龙凤喜烛,许诣同阿萦一起扑灭了满屋子的红烛,红光四溢。
容妆笑了,暗自腹诽着,为何要狡赖,此情此景,她寤寐求之。
容妆笑点头,“想给你添香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找到容妆那一刻,悬着的一颗心也暗自平复了,容妆安然无恙,便是他的福泽。
乔钺一怔,贴着容妆发丝的唇蓦地一离,半晌沉声道:“如有疏漏令我护不了你,死生祸福,我必陪你。”
仿佛有大浪打击着船身,打着旋儿一下下的闲逛着,世人乱晃,有外头的保卫慌乱当中突入了船里,一世人摇摇欲坠,跌撞连连。
天气沉郁,苍茫水色一眼望不到边沿,两岸山峦似隐在云雾漂渺里,千里烟波碧云天,河川迤逦,江山斑斓。
“……”
大船双层,可包容百人宽松,除却一众船夫,船首船尾以及两侧,皆有侍卫驻守,行在水面荡起青白波澜,风吹拂过,亦格外舒爽清冷。
“这是干吗?”容妆侧目睨他。
过了午后也是百无聊赖,四周水域无火食,容妆也不再出去张望,而是温馨的待在船舱的榻上,乔钺睡了午觉方醒,许诣从速奉上铜盆洗漱,容妆叫了阿萦一块下棋,她下棋赢不了乔钺,再赢不了阿萦就不消活了。
南边温润,自是芳草连天时,本是夕照之前便可达到言州统辖之下的副城,浔城,占地很小,但闻名的是风景胜地,人杰地灵,山川栖居。
就算他嫔妃浩繁,不管将来皇后何人,也不知将来会产生何事,但在这个花灯满街的夜里,他以粗陋的分歧适身份的典礼,也是最深切的体例,娶过一个伴随了他多年的女人。
容妆哂笑,“这话如果让你的嫔妃们闻声了,大抵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约莫快到了,乔钺让容妆先睡一会儿,容妆也应了,躺在榻上筹算小眠一会儿,免得下了船却因为一天劳累而没精气神儿。
末端许诣和阿萦分开时了然的笑容,更是挂满了面,容妆笑靥恬然,看着一屋子的红烛高燃,一时暖和溢满了心头,却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