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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说:“我才是极恶,你才是至善,这也混合了?善,是执念;空也是执念,只如果执念,便必定要受循环之苦,这么多次循环,我们都体味了没有悲,哪有喜?没有哭,哪有乐?的境地,那才是你和我的境地,我不来见你,便是怕你发这份呆劲,罗斯,这是假的,不是甚么悟!悟了虽没有悲苦,却也没有喜乐了。”
李三春奇道:“我又不熟谙你,怎会害过你?”乐天说:“不是你的游戏我怎会三番四次被逼做‘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这类事?”李三春虽不明白乐天说甚么,也没诘问,他对这小孩涓滴没有好感,也就回过甚,面对着电脑去了,不想再理乐天。
茱莉亚脚下地点,是一条条错综庞大的铁索桥,桥由一个个桥塔连起来,桥塔之下,是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将桥塔的底部烧得通红,火焰之下看不到有甚么燃料,火势也不高,在桥上往下看,很难目测铁桥离火有多远,因为蓝色火焰一眼看去无穷无尽,像连缀到眼睛所能看到的鸿沟以外。
茱莉亚用心一看,公然常日如果是晶体收回的金光,必然是刺目夺目,不成方物的光辉金光,但明天的金光固然同是金色,倒是和顺和润,像是一泓金黄晶莹的油,微微颠簸,再仔谛听,竟然另有模糊梵音,飘荡而来,梵音所过之处立时四周的燥然一扫而空。
火云狱长又赞叹了一声,说:“前次见他,他身上的金光还是像之前非常闪动,此次怎会变成如许呢?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茱莉亚往下看去,只见蓝光翻翻滚滚,偶尔起落之间,看到有一个个斑点在那边浮浮沉沉,想来应是那些受火烧之刑的幽灵了。
罗斯嘲笑说:“我刚强?她刚还怨我丢弃了执念呢?”
乐天不睬神凤,问云雀:“这两个大叔是?”
茱莉亚气得颤栗起来,说:“你老婆?我晓得你想说甚么,我再给你一次机遇,你健忘当初分开菩提圣境时的信誉了?”
乐天也不想理他,忙问云雀天鹰的环境。
乐天因为还遭到从少至大中国教诲的影响,反射式的先说:“潘教员好!”然后才指着李三春说:“本来是你害得我好惨!”
火云狱长说:“没有晶体,但他的灵力也能透出金光,只是没有晶体亮光罢了。”
乐天被送回到李三春的办公室后,另有点仿佛隔世的感受,幸亏另有一个云雀是他熟谙的,他俄然想起天鹰还被困在天国以内,说:“云雀教员你也来了,怪不得刚才在我耳里的声音那么大!不得了拉!教员不知怎的被关在天国了,另有红狮他们如何了?我们给吞灵族攻击啊!”
火云狱长对茱莉亚说:“你先走吧,我再劝劝他!”
茱莉亚声音沙哑,已是带着哭腔,说:“善根?我们是祸端,是魔胎,甚么时候你以为你有善根了?”
火云看着罗斯说:“罗斯,不要太刚强了。”
“茱莉亚,你终究来了!”罗斯的声音从低处传来,若隐若现。
她身边的火云更显得惊诧莫名,说:“怪不得他那天说你明天会来见他,又要我记取必然带你来,刚才我见到你不肯来,才用话激你,但是他明天身上收回的金光与昔日不一样,你发觉到吗?”
茱莉亚怒道:“到底你想说甚么?别跟我打偈好不好?要说便直说!”
茱莉亚含怨的看着他,说:“是吗?那我是谁?你心中的我是谁?到底晶体是我吗?如果没有了这些执念,那我还是我吗?”罗斯俄然笑了,说:“实在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想不明白的事。如果你脾气变了,在我来讲那真的已经不是你了,有一天我俄然想明白了,实在你和我每一刻都在变,底子不能永久是同一小我,同一个灵魂,这便是无常了。既然是如许,我们还觉得我们爱的是同一小我?实在你的爱能够给任何一小我,至于给谁,那只是缘分孽力的题目,何必斤斤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