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昧站在虎平潮的身边,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我,面带潮红,虎平潮那粗实的手正搂在她的腰间,大抵是力道有些足,猫三昧的眉梢都抽动了一丝丝。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然后由虎平潮那不着名的小弟带头喝采后,其别人也跟着拍起手纷繁喝采起来。我也没想到虎平潮会这么直白,的确就是赤I裸裸地在说,老子就这么屌,与你何干啊。
“虎哥,还认甚么认啊。猫姐就跟我的亲姐一样亲,你是猫姐的未婚夫,那就是我姐夫了,还谈甚么做啊,我本来就是你小弟啊。是吧?”
“跳舞?”我一愣,仓猝摇摇手,轻声道,“不可的不可的,我压根没学过啊,QQ炫舞倒还会玩一点。”
我抬头一看,看到在一圈又一圈螺旋状的洞冥草环抱的殿中心花柱旁,站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此中一道恰是我所熟谙的猫三昧,她正热忱弥漫地朝我挥手喊话。
“阿谁……”我迎着一大片炽热的目光,然后难堪地笑了两声,恨不得持续倒在地上装昏倒,“大师好啊。我是……龙飞晖。”
猫三昧朝我一通挤眉弄眼,仿佛在表示我甚么,我看了看一旁的矮子,看到他也在朝我挤眉弄眼,还在拉扯着我的衣角,像是在催我。
说着,我上前拍了拍虎平潮的肩膀,朝他挑了挑眉毛。
“情愿做我小弟吗?”
“另有我,另有我,我是飞晖哥们,一个寝室的,陈百阅,给虎哥问好了。久仰大名啊。”矮子也凑热烈似的贴着我的裤管蹭脸。
“我们的配角来了,还不来驱逐!”
虎平潮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整整有五秒,看得我心内慌乱,都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时,他倒是终究开口了,用一种略带磁性,却又显得浑实清澈的调子道:
正急着,俄然听到一阵娇呼声在喊我:
“虎哥您这么豪放啊。”
我跟矮子才进门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喝声,转头一看,看到举着号角的马达明正朝我们挥手,他这么一喊,顿时四周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到了我这边。
我一愣神,然后勉强笑了笑,看着虎哥道:
那小我,可不恰是虎平潮。
“哟,龙哥!龙哥来了!都别唱了!”不晓得是谁这么喊了一声,顿时有几个我半生不熟的重生跑到了我的面前来,面带笑容道:
耀目标灯光覆盖着全场,殿内挂满了洞冥草做成的幕帘,被一圈一圈美好的光芒照亮了一片片光滑的地板上,映着飞舞的裙子,飞舞的袍角、精美的鞋跟,鞋跟,鞋跟,鞋跟,鞋跟。疏松的头发和男人的脸,男人的舞会装和女子的舞裙舞鞋。探出的手臂,挂着玉镯环抱在脖颈上,伸出的胳膊,拖到肩膀上的翡翠坠子。整齐的酒桌,椅子倒是混乱的。暗角上站着白衣酒师。酒味、香水味、烟味,交混糅杂在一块儿,一闪一烁……单身者坐在角隅里拿着黑咖啡刺激着自个儿的神经。
“哟,龙飞晖来了!”
我一阵内心一阵狂躁,露一手,让我吹号子还是拉胡琴?豪情哪一件我都不会啊。要我唱歌?固然酷狗音乐盒里的歌我都听了很多,但能听跟能唱那是两码事,向来不看歌词的我现在也就只能哼哼调子,唱不出口。
屋殿内里本来还是稀里哗啦的喧哗声,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敲锣打鼓的敲锣打鼓,但是被矮子这么一喊,顿时温馨下来,只能闻声一两下清脆的打鼓声,笑的、吹的、骂的、叫的、纷繁朝我看了过来。
跑来的此人恰是马达明,我对他只要一面之缘,只能算是半熟,现在他一来就叫我龙哥,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是要订婚啊!虎哥你也真是的,竟然选在重生联谊会上订婚!这不是抢那些重生的风头吗!”虎哥的小弟拍动手嗷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