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恶魔躯体顷刻间被青铜树的树枝贯穿了心口,连带着粗笨的身躯一起被死死钉在了青铜树的树干上,黑龙不住地颤抖着,仿佛被钉死在铜柱上的极刑犯。
我一步一步朝着青铜树的正下方走去,在回旋天空的尼德霍格正下方,我缓缓漂泊而起,在飞过一根凸起青铜树树干大要的树枝时,我的手指悄悄一划,一根直径数十米的青铜树树干被我悄悄松松切割了下来,然后我用单手撑着树干断口的底部,朝着天空之上发疯的尼德霍格直飞去。
“哥?”最后顷刻间,一阵清澈和顺的声音俄然在我的耳畔响起,我猛地展开眼,却看到一道纯真、和顺而熟谙的大眼睛正看着我。
我的心中有甚么滚热的东西翻涌着,那滚热的东西沿着我的血管流经我的满身,最后在眼角溢出。
我单手顶着青铜树的树干,凝睇着尼德霍格那朝我逼来的狂热赤红色眼睛,哽咽着道:
我把他丢在挪威海的一块浮冰上,约翰瘫软在那边,眼里一片灰败,他的身材已经坏死到了不能再坏死的境地,完整枯萎了,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好,飞晖,尼德霍格落空明智了,它想要自爆。”神鹰躁动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薇薇,哥……对不起你……我爱你……”
我从浮冰上的约翰尸身上收回视野,缓缓转头,看到了在火线青铜树的树干火线鼓着其丑非常的大肚子,不竭鞭挞着庞大的黑翼,回旋飞舞不息的尼德霍格。它的双目当中流汩汩地溢出了浓烈的鲜血,它痛苦地嘶吼着,龙吟阵阵,不住地用庞大的爪子抓着本身丑恶的脸,捶打着本身的脑袋,抓得鲜血淋漓。
无数的恒星就像是散落在喧闹的暗中宇宙中的珍珠,而我就像是一条细细的长线,把无数的珍珠一颗一颗击穿、串连……仅仅是几秒我就飞出了银河系……又几秒以后我来到了仙女座星系,再以后,我的速率再次飙升,一起撞上了不晓得多少的恒星,洞穿了不晓得多少恒星,无数的恒星大要翻涌起了长达数百千米的庞大日珥,炽热的日珥如同冗长的披风在星际空间中高低飞舞着。
“对,我就是恶魔。”我淡淡隧道,“不平是么,接下来,我要让你体味一下,甚么叫做绝望。”
约翰无声尖叫着,尼德霍格颤栗着,神鹰沉默着,而我,狂笑着。
七分三十秒后,我已经跑遍了宇宙一圈,重新回到了太阳系,重新看到了那颗以螺旋状轨迹向着武仙座活动的湛蓝色星球。
神鹰振翅而起,一起扶摇而上,刹时穿透了地球淡薄的大气层,在地球和月球的拉格朗日点处,我看到了被尼德霍格卷抱在趾爪中一起回望,没命般逃窜的约翰。
我是宇宙中的一道闪电,划裂星空。
这个记录会永久记实在这个宇宙当中。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约翰爬动着他那干枯的喉咙,用尽了他最后的那一丝力量,双目无神地看着我,颤着声,干巴巴地说:
那双清纯如天使般的眼睛却被囚禁在了一具恶魔般的驱壳里,我心头巨颤,想要抓回那飞射而出的长枪,但是统统都已成了定局,晚了一步。
我悄悄念着,心口疼痛如针扎。我的身材在狠恶地颤抖着。
就像是飞上天空却还没有爆炸的烟花。
约翰面色乌青,却因为真空没法说话,他那已经裂的嘴唇发颤着,惊骇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就像看到了恶魔普通。
我们重新穿透了地球的大气层,落在了北欧青铜树之上,约翰的下半身焦黑枯萎,只剩下一个头颅另有点神采。
恒星的光已经远远追不上我的速率,我的两侧是暗中的宇宙,我能够看到的只要畴火线不竭劈面而来的恒星之光。约翰疯了似的颤抖着,眼看着一颗又一颗披发着分歧色采的庞大恒星翻涌着日珥披发着耀斑朝我们高速撞来,但是我却涓滴不惧,直接迎了上去,在限定域的隔断下恒星的能量涓滴不能对我产生任何影响,直径数百万千米的恒星被我等闲穿入,在穿透了日冕层、色球层、光球层、对流层、辐射层和核心后,又从另一面穿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