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飞到了尼德霍格的面前,悄悄呼喊,尼德霍格转过身来,眼中的赤色如潮流普通,垂垂减退去,它的眼睛时而复苏,时而浑浊,就像是翻涌着岩浆的火山湖。
我单手顶着青铜树的树干,凝睇着尼德霍格那朝我逼来的狂热赤红色眼睛,哽咽着道:
我们重新穿透了地球的大气层,落在了北欧青铜树之上,约翰的下半身焦黑枯萎,只剩下一个头颅另有点神采。
尼德霍格庞大的后肢撑在了青铜树的树干上,它那强而有力的双腿微微弓屈,身材以与海面平行的姿式垂直着青铜树站着,锋利的犄角对准了我,就冲要我撞来。
我悄悄松松地就冲到了约翰的面前,伸脱手提早了他的脖子,就像猫抓住耗子一样提着他。
七分三十秒。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树干在我的头顶上转动180度,以锋利的树丫顶端对准了那如竖起的大海般气势汹汹、倾倒而来的尼德霍格。
细弱坚固的青铜树树枝化为锋利的长枪,枪尖锋利如针,它仿佛一道长长的彗星,拖着闪烁的光尾,带着点点星辉,冲着劈面而来的尼德霍格飚射而去,肚皮分裂的爆响声传来,尼德霍格的动力炉刹时被贯穿了,全天下的风都收回悲壮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