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矮子用下巴尖答复了我,只见在西北角的红木炕桌的猞猁皮旁,一只黑鸲正在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地叫,见我醒来,它当即定在了原地不动,一双明晃晃的眼睛在东壁面上投射出了一张人脸。那鲜明恰是虎平潮那严肃厉目标脸。
庞大的场面让我极不适应,心内空虚,乍一看,仿佛传说中的十二生肖家属的人大半都参加了,我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像是在一群老虎堆中过路的老鼠普通,硬着头皮顶着无数人诡异的视野悠悠穿过,心脏的节拍突然快了几倍。
“醒了?九点之前。到太和殿来。”标准的号令式口气,让再欢乐鼓励的情面感都会压抑到冰点以下的腔调。
金发男人收起了长枪,手腕一转,插在了狮兽一侧的皮郛里,我狠狠咽了口水,也没敢多看四周那一大片炽热的目光,只得抬腿一起沿着汉白玉铺就的台阶,一起走入了太和殿内。
也不等我答复,黑鸲一眨眼,虎平潮的头像就消逝了,只剩下我和矮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