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疆场,就被掉落的重物砸死,这算哪门子的豪杰?哪门子的救世主?
玉帝那昔日扣紧的龙鳞不再晶光刺眼,本来仅限于玉帝龙颈下方褶皱处的那串血瘤,现在却已经遍及了玉帝三分之一的身躯!玉帝不再是纯玄色的了,它的右边腹都长满了无数巨大的血瘤,桃仁核形状的血瘤大要虬曲着紫红色的筋脉,像是一颗颗红色玉米粒普通镶嵌在那边,蒸腾着灭亡的腐臭气味,看得民气惊肉跳。玉帝的鼻息也不再如以往那般的慎重,显得断断续续,极其衰弱,它那精耀的双瞳也已经不再有昔日那般充满慑人的压迫感。
我大声呼喊,冲着东方的天空伸出了手。
烟雾环绕中,我如同一道逆向的流星划空而行,北欧青铜树冰冷的氛围在我的身周固结成结晶又敏捷地剥落,洋洋洒洒飘向大地。
固然她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但是她还是在我的心中的某个角落里留下了那道最竭诚的声音,那道永久属于我,伴跟着我的声音。
“交给我?不可的不可的!这都甚么时候了?我办不到啊!飞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我哥就是豪杰。我信赖你。并且我也信赖哥你总有一天不但单是玉帝的御赐者,还会是神鹰的御赐者,说不定还会是其他神兽的御赐者呢,当时候的你,脚踏七彩祥云,身穿金甲圣衣,肩披万里长披风,身后跟着一大群的神兽龙帝,威风赫赫,让统统欺负过你的人都心悦诚服,卑躬屈膝,当时候,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人敢对你不敬!呵!呵!”
矮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张口结舌道:
龙与龙的疆场!
我单手握着钢筋,忍着头皮炸裂的剧痛,一点一点在冰面上支起家来,牙齿不受我节制的咯咯颤抖着。
我严厉地看了矮子一眼,道:
玉帝的环境非常不容悲观,见到玉帝时,我的心猛一阵纠痛。
站在矮子身边的狐仙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矮子,皱眉嗔道:
矮子一愣,怔怔地转头,看向了狐仙儿,狐仙儿淡然地看着他,然后瞥过了脸去,抱起胸,自言自语隧道:
顷刻间,天空中风雷高文,全部北欧天上天下的云海都涌动翻滚起来,云层深处闪电奔涌,一个庞大的旋涡仿佛在云层成型扭转。
冰冷的雨水浇淋了我一身,跟着玉帝的呈现,我身上的剧痛垂垂如潮流般减退而去,从我的第六根脊椎插入,一向畴前腹钻出的钢筋也被爬动着的皮肉自行推卷而出,砰当一声落在地上,我腹部那像是花瓣般绽放的骇人血洞,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规复着。
展开眼时,我已经飞临到了青铜树下方的挪威海面上,冰蓝色的陆地上,玉帝已经从乌云当中暴露了它的身姿,长长的龙身盘曲虬结着,龙髯飘摇,如同弹簧般悬勾在天空之上,而在波澜澎湃飘满红色浮冰和冰山的海面之上,黑龙尼德霍格仰起了暴怒的头颅,血红的眼睛披发着高热,四周的水汽在它的面前固结。
“Help!”
在我最落寞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孩始终坚信着我。
最后的一番话,我没有让他们闻声,因为我已经离地而起,腾空而去,奔向了属于我的疆场。
“好冷啊……”我颤着声道。
信赖着我。
一道严肃的声音伴跟着万千闪电雷鸣,终究覆盖了整片天空,回应着我的呼喊。
我听到矮子鹘落下来的声音,他沿着结冰的湖面奔驰而来,叫声里仿佛带着哭腔,在他的火线,是猫三昧、凌子蟾和马兴昂、鹤乙灵等人的哭喊声喝叫声,声音凄厉又悲壮。但是我感受我的耳朵已经失聪了,甚么也听不清了。
两端太古巨龙,就如许遥遥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