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伊莉娜！”
尼娜拿著槍指著上來抓尤里的逃亡之徒：“退後，退後！不然我開槍了！”硬把他們喝退。
走出房舍，劈面是兩座鋼筋水泥的堡垒，西邊一座方的，東面一座圓的，仿佛一對門神。
小林還扯直喉嚨大喊小叫：“船艙里的那批骸骨怎麼辦？千萬不能搞丟了！”
“尼娜，你看清楚了嗎？三頭綠眼睛的是慣吃尸體、咬過人的，非常兇惡；三頭藍眼睛的明顯喂過毒藥，更可骇，千萬不能被它們咬到，否則麻煩大了，切記、切記！”
鬼子頓時傻了眼，想不到她調查事情如此細致，無話可說。
同時奉告羅警官，出了這樁駭人聽聞的慘劇。
尼娜本就愛笑，聽了笑得幾乎岔氣，嗆著說：“她怎麼晓得？”
“老師請別再說下去，我都臉紅了。您老如此勤奮好學，才有屢屢驚人的創舉，是學生一輩子的表率。出去吧，這里時間待久了，感到壓抑，仿佛慘死的人在面前晃動，感到渾身不安闲！”
“不說就不說嘛，何必兇巴巴的！這才叫不懂禮節呢！”說罷傲岸地仰起頭。
“西洋嬸呀！你不是外國人嗎？黃頭髪藍眼睛，不折不扣的西洋貨。”
尼娜斥責：“你好不要臉！”
鮑母借槍眼外透進來的亮光把堡垒打量一番，面積倒不小，有8平方公尺摆布，一人半高，堡壁特別厚，不下3o公分，槍眼洞穴極小，只能鉆進一隻貓，狗都不可。
鬼子投降後，天然不能再相沿日本人起的地名，便將“大八寺機”的“機”字去掉，改成“大八寺”，像模像樣的中國人慣用的地名。不過這里并沒有寺廟，倒是日軍在這兒制作了一座神社，對外不開放，晓得的人也未几。
公的金懷表交到俄國老太太手上，她萬分激動，執意欲把母表相贈以表感謝之情，說是睹物思情一塊表也就夠了。同時對她的學生仲美和恨之入骨，萬萬沒想到她是一名日寇，禽獸不如的東西，說不定尤里也是她害的。
公然對面有了動作，幾個鬼子兵七手八腳地運來許多乾柴，燃起一堆大火，頓時煙霧繚繞，火勢熊熊，接著就是燃著的柴火一個接一個地朝堡垒扔過來。
“第一，鬼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留著到現在？第二，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到伊莉娜的身邊？第三，他是怎麼成了啞巴的？兇手是誰？第四，他怎麼來到東瀛山莊？是敵是友？根據上回他救了我們，應該是友非敵。第五，他對敵人巢穴里的奥妙晓得多少？肯不肯幫助我們？并且出庭作證。”
鮑母搖搖頭：“未到時機！你想想看，單憑我們手上的資料還不敷以提出公訴，將他們繩之以法。因為贫乏直接的證據，比方殺人的記載，行兇的照片，更首要的是沒有證人。單憑设想、推理，把屋子內的運動东西與兇器聯系在一起，顯得蒼白無力，你說不是嗎？”
他倒下的時候還順手把槍扔在堡垒內，簡直是“吃里扒外”，喜得尼娜連聲喝采。不過尸身卡住鐵門，引來一陣槍林彈雨，打在堡垒內壁上，砂石飛濺，二人嚇得縮身躲過。
“胡說，殺人放火焉能幹得的？這一來我們同日本鬼子有什麼兩樣？”
這里沒有邊防、海關，任其胡鬧。13個人竟然在艙面上沿著船舷高興得跳起舞來，嘴里嚎著日本小調，跟發神經病差未几。直到一個浪頭打得他們踉踉蹌蹌，身上濕得像落湯雞似的，才擁進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