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來了一家飛車走壁團,借大劇場演出。就是一個3層樓高的大木桶,男女演員騎兩輪摩托在桶壁周圍高低飛旋,還做各種驚險動作。觀眾圍在四周觀看,大喊刺激、過癮。
這一舉動簡直是上門“挑梁子”!“四杰班”的人大驚失容:這女子是什麼人?如此霸道!
演出者平中求奇,入迷入化。僅如何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就極不轻易。出完彩,大褂脫去任由觀眾檢查,絕對沒有掛鉤繩索之類的東西在上面。
客气一番後告辭,四位當家的送出寨門,部下趕了一架馬車送二人到漢口,再坐大班輪回申。
兩下只比武了數個回合,内行人都看得出來,漢子手忙腳亂,敗象已露。大和尚又叫停,沖著他說道:“你不是人家對手,相差太遠。從此以後就把這條規矩免了吧,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寨門上值崗的報知二當家“快鞭陳”,他緊蹙眉頭,面有難色:“二位遠道而來,理當簞食壺漿以迎之,怎奈小寨的規矩……”
這檔節目特別受觀眾喜愛,非常叫座。
但是比来出鬼了,外省市的藝術團體來此演出,經常出紕漏,上海人稱作“出洋相”
公然出事情了!群豬俄然停止吃食,一隻隻滿臺亂竄,聲聲嚎叫,奪路而逃。有兩隻跌下臺去,当场一滾。爬起來四處亂拱,傻不拉唧的,朝桌子底下鉆,仿佛受了驚嚇。
“小日本在燈座上安裝一個鋼針發射器,内里藏了幾十枚特制的細針,燈光照到演員身上,鋼針便百發百中地射到他身上,無一幸免,风险不淺!”
王春山同“曇子劉”等一批北平天橋闻名的藝人組團南下蘇申杭賣藝,首站蘇州一炮打響,沒想到第二站就鎩羽而歸,賺的錢僅夠來去車馬費,“落活王”還落了傷,晦氣到家了。
鮑金龍在平津一帶名聲不小,各路朋友甚多,這次他親率申城演出場的老板娘、據說是他家當年的丫頭,到北平來慰問各位。
鮑丫頭上臺去,先把豬轟到一邊:“去去去,這里不是你們待的处所!”臺下又是一陣笑聲。
“他是怎麼作案的呢?臺前臺後除了多盞牢固的照明燈以外,還有一盞隨著主演轉的跟蹤燈,就在舞臺右方下場門的上邊,有個凸起的包廂,由燈光師掌控。就是這個假啞巴!”
滿場的賓客被這突如其來的鬧劇嚇得不輕,年輕女子尖叫,小孩哭泣,只要少年男人、調皮的男童無限高興,爭著與肥豬嬉鬧,一時間又變成超級熱鬧起來,笑聲、鬧聲一片,甚囂塵上。
憑著雙槍李大姐的信函,請漢口地下黨聯絡站的同道幫忙,找到鄂北游擊隊,派向導直接送到“四杰班”的大本營。
吳惠蘭以口伴奏京胡曲牌“夜深沉”,抑揚頓挫,邊哼邊舞。兒女都上中學了,身材還是那麼婀娜多姿,嗓音又甜潤,一句話,棒極了!看得寨子里的男女雙眼發直,打心底里佩服,武功加舞藝,美不勝收。哪像他(她)們一個勁地冒死!
老迈問:“二位女豪杰,千里迢迢來到這荒山野嶺,有何見教?”
然同樣的也失手傷了女演員。
事後干脆再陪她回一趟故乡-滄州,找到“飛車走壁團”,問明詳情,受的是同一種暗器,同是傷者,不過傷勢較輕,占了演出服的光,因為厚。不消隔開皮肉,一下子就吸出來了。
“為此我走訪了湖北、北平、滄州三地,與受害人當面交談,把握了第一手資料,仔細研讨調查後,終於將他挖了出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也為本度假村洗刷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