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西洋人別墅區,游行已經結束,遲了一步。但是街上還是摩肩擦踵,仿佛比先前的人更多,因為根據當晚的計劃,這里即將放焰火,很多人早早聚在這里等候。
“那麼暴徒讨取贖金嗎?”
剛走出警署,只見他們幾個還沒走,見了她迎了上來。
在差人署里找到羅警官,丫頭把把案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請他如此這般地共同、扫尾。
哪知少掌柜跪在地上攆:“李太太,您便可憐可憐我吧!”一個大老爺們跪在地上求人,何況還是遠近聞名的茶樓小開!情節动人,正應了一句古話“孝子膝蓋當路走”。
這里發生齟齷,游行隊伍頓時混亂起來,維持治安的差人哨聲響起,軍警過來彈壓,一人高呼:“怎麼!是你?”
一個老爺子上臺了,沖著臺下一抱拳:“諸位,不是老漢掃大伙的興,北門“和順”茶樓的掌柜今晨五更時分殯天,適逢元宵節吉慶之日,不宜發喪,停尸在家。誰知晚飯時候,尸體渾然不見,兩位家眷被人打昏。少掌柜托老朽在此關照一聲,有誰知曉內情,通報茶樓,必有重賞!”
“說來話長!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別別,男人膝下有黃金,大街之上欠都雅。你聽我說,老爺子的遺體現在RB人手里,就在游行彩車里躺著。剛才我對你們說過,我也是老百姓一個,無權搜索,更不成以入室勘察。但是警方有這個權利,懂不懂?”
茶樓外邊東一簇西一堆的,神情緊張,竊竊私語,又成了元宵節的奇觀。
鮑丫頭也大呼:“羅警官!您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不不,你們誤會我了,羅警官是驰名的閻羅王,夺目得很,雁過拔毛,我得替他出把力!”
老外在申城住久了,入鄉隨俗,也融入中國人的元宵節,當作萬聖節普通慶祝,熱鬧程度不亞於華人。
不僅如此,還有坐在馬車上招搖過市的,嘻嘻哈哈,年輕男女打情罵俏,還不時地向路人施以飛吻,引得哄堂大笑。
出門小黃就來了精力,仿佛有所發覺,一會兒又斷了,到了路口線索又有了。這是條南北向的興隆街的主幹道,往哪個方向追呢?鮑丫頭命令,直撲那個蕩湖船的。
“吾講儂迪額人,本身勿困覺,勿要鉗牢阿媽娘好不好?困覺、困覺,有閑話明朝講!”李忠說話了。
此中也有RB人的游行方隊,一概穿著和服載歌載舞,幾輛人力車改裝的彩車,有人在車上敲著鼓點,手舞足蹈,尤以惹人谛视。她不住地點頭,悄悄記下。
“李太太,您送佛奉上西天,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暴虐,連死人都不放過。總不能叫我們啞巴吃黃連,苦水往肚里吞,是不是?”
公然,他們幾個去詢問之後,的的確確有這回事,幾個RB人在這里上過茅廁,至於老掌柜的尸體被轉移就不晓得了。
比来他特忙,一來規模擴大,正在大興土木,制作一幢有36間客房的四層樓建築,大小事情層出不窮,统统都由他說了算,忙得焦頭爛額,不成開交。二來董事長周金榮中風,落了個半身不遂,千斤重擔他一人挑,故而常把鮑銀燕請來幫忙。
見她猶豫,少掌柜的又要下跪,她只好答應了。不過說定,她自行調查,不得有人跟隨,否則统统免談!
“不大能够吧!老掌柜大門不出,少有的老好人,跟小鬼子八棍子攪不到一塊。”看熱鬧的不認可。
明天更是不得了,不但老掌柜殯天,尸體又被暴徒竊走,無形中增加了谈天的新內容。
丫頭笑道:“難為你們在我身後緊緊跟隨,現在領我到案發現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