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去不對了,場上刀光劍影,兩個小日本開始玩命,三木是劍道妙手,明顯地占上風,看似輕描淡寫地戍守,其實招招壓制對手,再闘下去鹽田必敗無疑。
這里成了當地地下黨組織的聯絡站,總指揮就是老李,參謀長是他兒媳鮑銀燕。可惜對外不公開,不然流傳出去令人發噱,談起來津津樂道。
她清了清嗓子後便緩緩說道:“那天早上,顧叔叔領著我詢問了6個人,都說小日本眉内心有顆痣,戴三片瓦的棉帽子,不是我畫中的光頭和尚,案犯明顯地多出一人,是2個。”
“沼澤地里捉丹頂鶴的,除了那個眉心中有粒痣的偷獵者以外就是在逃的縱火犯鹽田良俊,那個推車送划子來的才是真正的小和尚。”
“好吧,你就來試試!”說著一刀砍了過去。
鹽田大力砍殺,太過狠恶,久久未到手,後力不濟,不免心煩意躁。妙手對壘最忌神不放心不定,他鼓足余勇,孤注一擲,用足了吃奶的力氣,由上而下一刀,帶起一股旋風向對手劈去,看似凌厲,其實已是強弩之末。
丫頭點點頭:“回鎮上再好好地筹议吧!”
三木淡淡一笑,挖苦道:“鹽田君,谨慎閃了腰!”雙手舉劍相迎。
諸事完畢後,鮑銀燕回到家里,把這兩天的情況向鮑母匯報,并把兩步計劃收罗她意見。老太太連聲說好,總的精力就是“引而不發”、“請君入甕”,不落俗套。
第一步:根據鮑銀燕的建議,在海邊灘涂外圍建立一處隱蔽的暗哨,24小時監控蘆葦蕩里的情況。那年頭也沒有什麼高級偵察、瞭望儀器,一架軍用高倍率望遠鏡罢了。
鮑丫頭不敢粗心,審時度勢:對手窮兇極惡,本身以一對二,鹿死誰手很難說;再者身後是條河,沒有退路。援兵到來之前,盡量迟延時間,萬不得已不與敵動手。心生一計,不如離間二賊,蠱惑三木原田。
只聽“呀!呯!啊!”三聲,狗摔下,老李的槍響,三木原作倒地。
公然新蓋的房頂上亮起手電光,連閃3下搖3圈,緊接著出現3個人影,推著一輛牛車穿行在夜色中,車上裝載一條划子直向海灘走去。
“我等著,我等著!”她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熱鬧。
村民見了沒有一個不驚訝的,3個小鬼子端倪清秀、一表人才,還有一個是光頭和尚,怎麼功德不做,幹下三爛的偷盜!場上人聲鼎沸,議論紛紛,還有人圍著他們罵罵咧咧。
到了江海邊碼頭,卸下木船放到海里拴好後当即返回。
這回是鮑丫頭禁止了:“我怎麼胡說了?你被警方捕獲,為了活命在差人局紅口白牙地徹底交代了,是羅警官親口告訴我的,焉能有假?”
村幹部方丈大會:“肅靜!公審會開始了,先聽顧書記介紹事件的起由!”
“汪汪汪!”意义就是“藐视人”!它還怪不樂意呢!
這時候她還說風涼話,只差把小和尚肺氣炸了。他傷得不輕,兩隻手動彈不得,更不消說拿刀動劍的!鹽田只好硬著頭皮上陣。
“小日本定做大雞籠,他來此的目标不言而喻,想捉珍稀動物丹頂鶴,日本和我國民間都稱作“仙鶴”。”
鹽田自知理虧,傷了三木,撕了襯衫當紗布給三木包扎,不住地报歉,二人啞巴吃黃連,明知上了人家的套,有苦說不出。
這時他才如夢方醒:“他媽的!是你搞的鬼,等會跟你算賬!”
小黃還在玩那隻咬下來的耳朵,鮑丫頭斥責:“沒出息的東!臟兮兮的,有什麼好玩?归去買兩隻豬耳朵給你啃啃,快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