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丫頭遵循公爹給她的接頭暗號,興沖沖地坐火車按時到了南京下關火車站,與車站的治安差人、地下黨的老金接上頭,得知上級派來的同道乘坐武漢直達南京的快客,彻夜12時準點到。
“原來是它!真是陰魂不散,還賴在這兒不走。難道,難道……我明白了,岸上有人跟它聯絡。對,就是他!”她一番自言自語,把船长父子弄胡涂了,不知所措。
“不可!你這人詭計多端,借鋼絲鉗、螺絲刀等拆卸东西,再搞一出破壞,我們不是自找麻煩!”
老李虎著臉對他說:“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日本鬼子,在中國大陸殺人放火、胡作非為,本當槍斃。既然鮑偵探為你讨情,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再次下隧道,把槍支彈藥庫里的爆炸裝置毀掉,就算你一次建功的表現。事成之後当即釋放,你看如何?”
再說本身的部隊里,工兵總是有的,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到現在都沒人敢進去。夜長夢多,揪心哪!
“金同道,您問得太多了!總之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逼死!不跟您多說了,我得趕緊去買票!”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因為贫乏這方面技術,不晓得如何拆卸,差人局里雖有內行人,劉隊長也不敢請來幫忙,穿了幫這批物資就落到國軍手里。辛辛苦苦提著腦袋跟日本鬼子闘,得之不易,焉能為别人做嫁衣?
“我問過她了,她念叨了幾遍,仿佛略有開竅,故弄玄虛地說:“能够吧!您在這里起槍和彈藥,走不開,也用不著我;不如我去接這幾位同道,行嗎?”
老金佇立當場,内心嘀咕:“這麼大的事,上海的同道竟然派一個小女人來接頭,有點掉以輕心。不過丫頭眼一轉就是個點子……,但愿接下來一帆風順吧!”
“不這樣不可啊!抛弃6張火車票錢,最短時間離開險地,它长途不賣,不得已而為之,免得提心吊膽,還是劃得來的是不是?早上乘輪船回上海的話,到十六鋪碼頭下船,再橫穿申城碾轉到寶山鎮,鬼晓得路上還有什麼危險?再者……”她眨巴著狡詰的目光不說了。
“哈哈哈哈!”兩位書記大笑:“你個鬼丫頭,怎麼想得出來?”都說:“我看行!就這麼辦!”
“她含含混糊地說了“多此一舉”,前面還有幾個字呢?你想想看!”
“你可真厲害!”又對四位說:“我媳婦是申城驰名的私家偵探,家傳的手藝活,就像部隊上的參謀長,夺目著呢!”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幾個人笑成一堆。
“我也不晓得,聯絡站的同道收到電報就送來了,你看吧!”
“不可,半夜半夜在站臺上闲逛,不是自投羅網嗎?”
既然她胸有成竹,其他幾人天然以她馬首是瞻。
但是今晚仿佛不大對勁,多量的便衣、暗探包圍了出站周圍统统的出口,連貨運站的大門都封鎖了,出來必然被抓。怎麼辦?
接下來的事情很多,起首要把這批軍火敏捷轉移,挪到一個奥妙場所,晓得的人越少越好,這里太不平安,連小鬼子都知曉得清清楚楚。這件事由老李去安排,還要快,免得夜長夢多。
同時有個严峻的發現,那就是洞里的爆炸裝置已經啟動,極有能够是前次鹽田做的手腳。
“這麼快!是怎樣的一個人?”
老李告訴她,這回利用的6支步槍和子彈,就是隧道里埋没長短槍的奥妙洞口取的,仍舊通過海濱泅水場的换衣室進入隧道。
“老李,沒有問問你媳婦嗎?她是個鬼靈精,沒有什麼難得倒她的!”
“你下去以後,拿著东西直接到內倉庫把爆炸裝置拆了。弄妥以後,傳話過來,我們把豬放進去,它在里四處亂拱一氣,確實安然無恙,再把你和豬放了,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