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蘆根72錢(去節)
老嫗大呼:“That'shim,That'shim!(就是他)”
川芎1錢
不一會又來一個中年漢子,鐵青的下巴精光滴滑;敞開的領口系了一根領帶,上身套一件西裝,腳上本来夾著一副日本拖子換了雙皮鞋。褲子來不及換,還是皺皺巴巴的,明人一眼看破,換湯不換藥。
先控方代表-湯姆探長出庭,認定糕團店店長橫田雄一窩藏、包庇搶劫、殺人犯龜田三郎、四郎(在逃)及領鹽田大佐,也就是屢屢作案的侏儒人。
第十三章第三節鮑丫頭出道之智擒橫田
法官及陪審團議論後,決定开庭。庭下請專家辨別真偽後再量刑。
四郎自作聰明:“你不想想,自從姓楊的被捕,兩個據點連續被破,現在他俄然放出來了,會有什麼功德?說不定支那人隨後跟來!”
這下子橫田老實了,臨上囚車時沖著那位老總惡狠狠地:“鮑老婆子,只要你認識我!我若不死,定有你都雅!”
“當時在現場外和地下巢穴內都分別發現兩堆中藥渣。經葛老先生辨別,確認是他開的中藥,一共有14味,藥渣我還保存著,并且請老中醫開了完整的處方,以備後用。”
“はい,走よ!”(是,走了!)
公然“和聲”行打電話向“何森”店報警,恰是楊龍濱進了糕團店不久。接著出其不料地包圍該店,帶走橫田雄一。只是沒想到兩個龜田還有膽量在這兒露面,要不是當機立斷從隔壁寺廟逃脱,勢必一網打盡。
漢子也認出了她:“你是……”
辯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證詞天衣無縫,無可抉剔。卞律師灰頭土臉,敗下陣來,他是卞中臺的兒子。
湯姆深有感嘆地:“這話一點沒錯!我的記大過處分至今還背著,就是拜他所賜。找了他多少日子不見蹤影,卻躲到這里來賣洋煙、洋酒,明天你終於落入法網了,橫田雄二課長!”
幾句話說完,老頭晓得貴夫人是來買洋酒的,指名要日本清酒,并且數量不小,成箱的購進。但是酒必然要正宗!
神曲1錢
女掌柜的一聽,忙說:“別、別、別,換個人來與您談,保證滿意!”說著把臭老頭一推,眨眼表示。
後兩句話是用漢語和日語說的,英文他也是半瓶子醋。
那人呵呵笑了,不予置喙,等於默認。再度談买卖,乾脆用中國話介紹:“你們來日本人開的日本洋行,買日本原產的日本酒,焉能有假?“菊正宗”是大日本皇軍……不不不,日本人一等的癖好,視它如命。無任宴會、party,決少不了它!本店是特約經銷店,價格也比別家便宜,您買了保證不吃虧。怎麼樣?”
“不,不,決不是!”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於是跟隨洋女人到了小汽車跟前,車門半開半閉,一名老總西裝筆挺,仰身躺在後座,一頂禮帽遮住半邊臉,架籽实足,不予理睬。
“怎麼?橫田課長,連老顧客都忘了!”他一聽拔腿就跑。
接著羅警官出具龜田五郎、六郎的供詞,證明他二人和三郎、四郎均在“和森”落腳,包含侏儒人,綽號“紅孩兒”。
最高興的數湯姆,給他和死傷的兄弟報了仇。他又欠了鮑老太太一筆情面。
大律師名叫卞小臺,很夺目,不予正面答复。上來先針對喬治等法租界探員、巡捕,擾民劫財是真,搜索是假,證據確鑿,有“和聲”洋行拍攝的照片為憑。窩藏搶劫、殺人犯的罪名純屬子虛烏有。来由蠻足的,庭上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完了,完了!”楊龍濱捶胸頓腳。這下徹底完了,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前思後想,終於明白了,這是有人用心給他下的套,借日本人的手撤除他。现在有家難回、有國難投,成了喪家之犬。從此以後,惶惑不成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