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指引你一條途徑,在申城東北方向,有個远洋的小鎮,名曰“寶山”,鎮旁有座白塔寺,是申城独一的密宗喇嘛寺廟,有很多紅教教友,方丈是平一大師。你去拜訪,就說是我推薦的,請他助你一臂之力,應該沒有問題。”
幾個身穿紫紅色僧衣的喇嘛見是大手筆的女施主,一起打鼓敲木魚,敲鐘擊銅罄,齊聲念佛號。拜畢,問她有什麼心愿要許?她只說求見方丈平一大師。
到了江海濱度假村,老太太熟門熟路,把車子停在上回住的農家樂民宿,然後徒步去廢舊倉庫。不堪則可,看了大吃一驚,這里正在大興土木!
“沒想到我會在這里出現吧?但是我也沒想到堂堂鹽田大佐的公子成了個小和尚,呵呵呵呵……”
他嘴上說為的是靠近灘涂,觀察丹頂鶴活動便當,顯然是胡說八道。他又不是從事生物學研讨的,只對殺人放火感興趣。
内里方丈正在盤問小和尚:“怎麼!你也叫“三木原作”?千里迢迢來本寺掛單所為何事?”
“聽他說仿佛就在長江口與東海交界口之處,離此不遠。”
“我是你家老爺當年的的同窗老友,他作古多年,我也削发當了和尚,祀奉佛祖。旧事不堪回顾……”
陸地上寸草不長,不管什麼都經不住強烈的海風把它吹跑,家家戶戶的民居周圍都有圍墻,沿墻根種些小青菜,略微有些生氣。
監寺在寺廟中的職位不低,凡是不隨意接見善男信女,特别是大叢林。
“不錯,這個和尚在本寺,既不拜佛也不念經,不守寺規,時常外出。有時徹夜不歸,說是去長江邊濕地考查生物種類,有時就在野地里過夜,趕不回來雲雲。”
“恰是!”
“大師有所不知,克日有個日本年輕人,侵犯者世家,被捕後,從他身上搜出佛家紅黃教度牒。鑒於沒有確鑿的犯法證據,隨後就把他放了。前兩天佘山路上的縱火案與他有牽連,小女子奉家母之命調查此案,故而特來大師座下請教!”
鮑丫頭笑道:“諸位來自西陲,沒有見到過此物。丹頂鶴别名仙鶴,有一身潔白的羽毛,而脖子和翅膀邊兒卻是黑的;它的頭頂就像嵌著一顆紅寶石,鮮紅鮮紅的,故名丹頂鶴。”
“大師晓得他所說的濕地在那里嗎?”
她這一說,旁邊的喇嘛都伸過頭來看,畫的不錯嘛!一隻亭亭玉立,一隻展翅遨游,一隻左顧右盼、梳理羽毛,畫得的確很傳神。
“不敢!貴寺素來設有密宗的神壇,請教紅教與黃教二者的關系。”
“信不信由你,归正我在海邊觀察丹頂鶴,還隨手畫了幾張,大師請看!”
“我說的嘛!二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番請我娘倆吃飯,必然有事。請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小鹽田冒充和尚到白塔寺掛單,其實是個幌子。借就近觀察丹頂鶴為由,千方百計地想進入被搗毀的軍用倉庫。說明地底下還有軍用物資,不然他來冒這個險做什麼?
老太太自顧自地喝酒,沖鮑丫頭點點頭。
“這是邪教,由當年的日本鬼子所創建,日本投降後,已經絕跡。日本國還有少數和尚,自稱是大乘佛教的一支,佛教教義和理論極其恍惚,牛頭不對馬嘴。好多是軍人半路削发,雙手沾滿中國老百姓的鮮血。像這樣的和尚來本寺掛單,一概不予欢迎!施主為何提出這個問題?”
“八格亞路!你找死!”他說著就向鮑銀燕撲來。
本年噱頭了!12月初,不知從什麼处所來了兩個青年人,此中一個還是和尚,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到村里招臨時工,要在旁邊的廢墟里建一座小廟,寺名就叫“望海廟”,地点就選當年軍用倉庫的辦公室,連帶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