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书君可不顾身上酷寒,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去抢庞谢手上的玉牌。
“你感觉你的头骨硬?还是玉牌硬?我数到三,你如果不申明师承来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庞谢嘲笑一声,拍鼓掌,洒去手中玉屑,足尖一点,来到书君可身前,一把按在她头上,缓缓数道:“一…二…三…”
庞谢也是在金山湖修行时,听过往的修行人闲谈之际提过,明天恰好用在这里,不然,他方才踏足尘凡不久,那能对民气拿捏的如此奇妙。
哗!
马子才推开屋门,大步从屋里走了出来,苦笑道:“栽到兄弟手上真的不冤!”
“啊!你…”书君可看着眼里,不由收回一声惊呼。
“学了这么点本领,就敢招摇过市,真当桃花教天下无敌了吗?”庞谢站起家来,徐行向书君可走去,一字一顿说道。
“哦?”
面前的统统逐步清楚起来,一个身姿矗立的青年傲然坐在劈面,面若严霜,寒气逼人,手中握着她珍若性命的桃花玉牌。
庞谢微微皱眉:“恐怕不好找吧?”
“另有一个题目,我们把她如何办?总不能就把她放这里吧?万一她醒过来,去给上线报信就不好了。”马子才反手一指书君可。
“事到现在,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把你的师承来源说清楚!真当我不敢杀人吗?”庞谢厉声说道。
一盆冷水浇下,将书君可重新到脚浇了个通透。
庞谢略一沉吟,说道:“很多门派在中原没有安身之地的时候,就会往四海八荒去,找一个处所繁衍传承,当年桃花教在中原大家喊打,挑选去别处生长,也不敷为奇。”
“命”字尚未出口,庞谢神采一寒,反手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书君可哼也没哼一声,“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庞谢嘲笑一声,不等她扑到身前,脚尖一点,正中肩头,一脚把书君可踢了出去。
“啊…”书君可痛叫一声,翻身撞上茶几,连茶几一起,退出三四米远。
庞谢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惊骇,我也是教中长辈,只是向来不熟谙你,又见你用的是教中法门,这才用心摸索,看你守不守得住教中的奥妙,你刚才的表示不错,我很对劲。”
“甚么桃花教?你说甚么?”书君可斜靠在茶几上,喘着气说道,湿淋淋的长裙贴在身上,现出凹凸曼妙的身材。
“竟然跟我装傻,真是好笑,你刚才发挥的莫非不是采神之法?传你这法门的人莫非没奉告你师门来源?”庞谢声色俱厉。
庞谢接着说道:“可惜未竟全功。她反应的太快,动静只说了一半。”
马子才那里肯信,看庞谢的眼神越加畏敬。
庞谢这两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蓄谋一久,先是一盆冷水浇头,打乱了她的心神,让她不能安闲思虑,然后又悍然脱手,让她体验到灭亡的威胁,最后,俄然峰回路转,明白奉告她,本身是她的师门长辈,犹自怕她不信,还以歌诀为证。
“兄弟不但技艺了得,智谋更是胜我十倍,真想清算我,恐怕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哈!哈!”大笑声中,庞谢五指蓦地发力。
书君可只觉面前一黑,便感觉五根铁钉钻入颅骨,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闭目咬牙,几近昏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