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他对李天华非常赏识,此人脑筋清楚,目光锋利,又能定夺,非常人可及,只可惜命数太薄,他也有力回天。
“真的吗?”李新月转头看着庞谢。
“哥...”李新月想说些甚么,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甚么也没有说出口。
李天华一声闷哼,感受上半身如小刀割肉普通痛苦不堪,手臂不由自首要向回抽,只是他明白庞谢这番作为必定不是害他,这才咬牙强撑。
李天华身子一动,双腿碰在李新月的脑袋上,李新月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庞谢坐在车里,双眼的望着回旋而下的雪花,一时堕入深思。
李天华低头瞧了瞧手臂,双臂之上尽是血珠,沾的衣服床铺到处都是,疼的已经麻痹了,只要微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两股热流所过之处,经脉纷繁分裂,针头大小的血点跟着热流进步不竭从肌肤涌出,眨眼之间,染红了刚换上的病号服。
这两人一者沉痾一者年幼,天然不能下厨。
“不要管手臂,我问的是胸口,你用力吸一口气尝尝。”
......
“好。”
回到屋里,时候已经不早。
庞谢沉默点头。
李天华只觉到手腕一紧,手臂已被庞谢抓住,随即有两股滚烫的热流从手腕流入,经小臂,过肩肘,直到胸前病把柄。
“算了,我认命了,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我之前没问过你多大年纪,总感受你固然看着年青,实际上比我大很多,叫你声兄弟没题目吧?”
“新月,别喊,扶哥哥起来,我们回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慨,在人间这一段日子,感染了很多尘凡气味,如果以往他毫不会这么想,他在金山湖八百年,就从没想过要回东海。
在冰箱里寻了一小块豆腐,又拿了块五花肉,打了两个鸡蛋,再加上豆角、西红柿之类,全数切成小丁,下锅炒熟,配上红辣椒,便是上好的浇头,挂面是现成的,开水煮熟,盛在碗里,浇上刚做好的浇头,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夏季里不失为一道甘旨。
庞谢赶到病院,是上午十一点多,三人从病院回到顺城小区,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这会已经十二点多了。